“而什么胖良娣、矮才人、大胸侧妃,还有那个妙娅公主,也都会成为你的后宫佳丽,与江箐瑶同分雨露。”
“这样一来,江箐瑶也不会跟白隐有任何牵扯,更不会陷入与杀父仇人相爱相恨的痛苦之中。”
“你也不用经历那么多坎坷,费这么多功夫和心血再重夺江山。”
“细细想来,我不任性嫁入东宫,对你,对所有人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而你和我”
江箐珂看向李玄尧,不知为何,竟突然伤感起来。
“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见吧。”
捏脚的手突然顿住,喉结艰难滚了下,李玄尧慢慢掀起眼帘,眼尾湿红地看向江箐珂。
他无法想象,也难以接受与江箐珂无缘无分的一辈子。
是啊。
如果当初江箐珂没有嫁到东宫,他们之间会怎样呢?
李玄尧启唇问她:“所以,小满现在后悔吗?”
江箐珂摇头,随即反问:“你呢。”
“三生有幸。”李玄尧答。
可话说回来,江箐珂不嫁他,会嫁谁呢?
而他会彻底放下私心,心甘情愿成全江箐珂吗?
毕竟,他也是惦记过她的。
那时的情意虽不至于多深厚,可江箐珂确实是他偶尔会想起的人。
如果江箐珂没嫁他,而是和江止……
李玄尧继续给她捏着腿,心里则想着那另一种可能。
空气再次归于沉静,江箐珂无意看到绣框里江箐瑶给的那个竹蜻蜓。
她伸手取来,放在手里把玩。
掌心贴合用力一搓,竹蜻蜓旋着飞出,又打着旋儿地落到矮榻上。
胖胖的小手将其捡起,江翊安拿着那竹蜻蜓就往嘴里送,看得江箐瑶立马将其夺来。
“这个可不能吃。”
侧头看向一旁的白隐,他还坐在那里鼓弄那些木头。
江箐瑶故意没好气地唤他。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那儿摆弄木头。”
“你的主子要就寝歇息了,还不端水来伺候?”
白隐头也不抬,却不忘温声回了一句。
“再等一会儿,给翊安做的鲁班锁马上就好。”
江箐瑶嘟嘴絮叨。
“翊安还这么小,你弄了他也不会玩。”
“改日再做便是,何必非得今日就要弄好?”
“白日里跟着姐夫去办事,累了一天,回来也不知休息。”
“再不过来休息,我可生气了!”
白隐无奈,只好暂时作罢。
洗手,熄烛,放下帐幔。
一家“四口”暖暖睡下。
粗俗
京城。
晨鼓响起,紧闭的城门于朝阳下缓缓开启。
一辆略显陈旧的马车缓缓跟在商队与镖局之后,待通关文牒查验过后,方才碾着青石板路,颠簸晃荡地驶入城中。
马车顶着微亮的天色,轻车熟路地拐进某个巷口,最后在家不起眼的宅院门前停下。
门环被叩得铛铛响,没多久,院内便有人打着哈欠,趿拉着鞋,睡意尚浓地扬声喝了一句。
“谁啊?”
“徐娘子的相公。”
门外的话音刚落没多久,院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了。
穆珩披着斗篷,快步钻进了宅院里。
南星立刻去厢房把花容、玖儿都给敲醒了,让她二人起来烧水煮茶,买些早食回来。
最上面的主子不在,南星自是一人独大。
有什么事,花容和玖儿不得不听。
玖儿本就瞧不上南星,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便心气不顺地偷偷剜了他一眼,并同花容小声抱怨。
“就这样儿还想娶到媳妇儿?”
“哪家好姑娘能看上他。”
花容用手肘碰了碰玖儿,示意她少说几句,免得让南星听见又要唠唠叨叨,念个没完。
暖茶煮好,花容和玖儿二人便戴着帷帽出去买早食。
南星和穆珩则在屋子里谈事。
“穆大公子为何这么早就来了京城,怎不陪夫人和两个孩子在家过个年再来?”
穆珩搓了搓手,坐在火炉前烘着身上的寒气。
许是过惯了悠闲自在的日子,他举止文雅地抿了口茶,说起话来亦是慢条斯理的。
“我怕今年过了,明年就没得过。”
“妖太婆不除,大周百姓的日子便太平不了。”
“早点回来,也能多为主君效份力。”
南星点头认同。
穆珩歇了口气,便直入正题。
“主君是如何打算的,可是年后要带领大军来攻城,咱们到时配合着里应外合?”
南星甚是谨慎起身,推门看了看屋外。
关起门后,他压着声音同穆珩慢慢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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