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好朋友,她还在旁边呢,这是一点没把她放在眼里。
韩习文脸色讪讪:“夫人教训的是。”
“表嫂,你怎么就偏着外人啊!”马琅华见丈夫下不来台,有些不服气
曹凤仪不好说韩习文,正好能拿她开刀:“今天来的就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这又不是公堂,是我的后花园,不是你们审人的地方。”
见曹凤仪不悦,韩习文立刻换上笑脸圆场:“是我疏忽了,见到陆太太就想起这事,一时忘了,我自罚一杯。”
他拿起酒一饮而尽:“陆太太千万别介意,我啊就是怕你被人利用了,心急。”
沉容看向他背后,韩习文后脊背僵直了一下。
下一刻,陆临出现了:
“韩团长要审人应该来审问我,你烦我太太做什么?她一个家庭主妇能知道什么,闻仲达是我的多年好友,又是被我邀请来滨城的,我太太去医院就是受我指使去通风报信的,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些吗?我都能告诉你,你又不来问我,转过头又来吓唬我妻子,你也是有出息了。”
他站到沉容身边,眼底带着些不屑地看着韩习文,摆明了为老婆撑腰的态度。
沉容真是要被他的话吓死,抓紧他的手,就这么说真的没事?
陆临看了她一眼,低声询问:“被吓到了?”
吓个屁啊,你更吓人,真不怕人家把你当同党了。
韩习文脸色很难看,手紧紧捏着酒杯。
陆临冷笑看了他一眼:“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在哪?在美国人的烟草公司里,韩团长可以去抓。“
沉容急了,他这人怎么回事,昨天她问不肯说,今天告诉韩习文,万一真跑去抓人怎么办?她使劲掐陆临的手掌。
“又在说什么呢?什么英国人美国人的。”窦文良看这边气氛不对,晃了过来。
曹凤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窦文良笑容淡了下来,扫了一眼韩习文。
“习文,人跑了就跑了,你尽力就行了,我又没怪你的意思,也没否定你的功劳,你也不能咬起自己人来了,你和天明我都是一般看重的,你心里若是有不平可以跟我说。”
这是说韩习文想要趁机打压陆临的意思了,一下子变成了内斗,高啊!
“少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陆长官也是很尊敬的,我只是想弄清楚当日发生了什么。”韩习文换了一张笑脸。
他也是能屈能伸,向陆临赔罪:“天明兄恕罪,是我鲁莽了。”
他又对沈容拱手:“我在这里向弟妹赔罪了,是我考虑不够周到,疑心病犯了。”
沉容看了一眼陆临,就这样了?
陆临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皮笑肉不笑地对韩习文道:“我理解,韩团长想急着立功,让金城那边看到你的能力,可你也太急了。”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韩习文注意到窦文良神色有变,脸都黑了。
虽然窦文良已经归顺政府,名义上如今滨城也是政府的地盘,但窦家父子经营了十几年的,难道真甘心这么双手奉上。
他把滨城经营的铁通一般,金城的人要插手进来不容易,但若是里面有人主动和他们走的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窦文良看他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他又最痛恨吃里扒外的人,韩习文只能暗地里骂娘,这个陆临真阴险。
“陆临你这话就过分了,我父亲在土匪窝里就跟着大帅了,韩家的一切都是大帅府给的,你这么说我,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韩习文若是有这个想法,真该死无全尸!”韩习文好像受到羞辱一般,捏着拳头,青筋暴起。
“胡说什么呢?这也是能混说的。越说越不像话了”曹凤仪训斥她,眼神看向丈夫。
窦文良脸色和缓了很多。
韩习文瞪着陆临,冷哼道:“倒是我也想诛诛陆长官的心,你和我不一样,又不是滨城人,如今又如此维护那些□□,难道是有其他心思?”
沉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个韩习文也太坏了,她怒瞪人家,眼里冒火
陆临却好像没听到一般,也不反驳,只是看了他一眼,轻蔑一笑。
竟有几分默认的意思,见他掏出烟就要咬上,沉容急的一把拿下,用脚踩烂:“这个时候抽什么烟。”
被她这么一打岔,氛围一下子就打破了。
窦文良笑着打圆场:“行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昏君啊?如今正是我们要齐心的时候,自己人倒是先闹起来了。”
他转头对韩习文道:“你那差事应付应付就得了,又没什么好处,现在最要紧的是日本人,金城的人隔岸观火,他们打得好算盘,你们可别给绕进去了。”
“那个闻医生跑了就跑了,真论起来还是我把他请来的,是不是我也有通匪的嫌疑了。”
韩习文没话说了:“听您的。”
见他们开始说起如今局势,曹凤仪带着她和马琅华去了另一边:“走吧,让他们说正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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