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甄玉怀也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远宁侯二话不说就把苏慕倾高烧的原因怪罪到余南卿头上,人是恭亲王府的人送回来的,而苏慕倾又一直喊‘王爷饶命’,大晋目前也就只有余南卿一个亲王。
所以远宁侯也顾不上什么来龙去脉,直接在朝堂上就提了这事。
按理说,余南卿的身子是不适宜宣召进宫对峙的,但有大臣就说,既然苏慕倾在京城见到余南卿,那就代表余南卿的身子已经可以走动,宣他进宫对峙,完全不成问题。
而此话一出,元和帝的心彻底慌了。
余南卿瘫痪三年,卧床不起,而且还离上次遇刺没过多久,如今竟说他可以出府走动了?
元和帝再顾不上朝臣在说什么,即刻下令召余南卿进宫,与远宁侯当朝对峙。
他要看看余南卿究竟是不是真的病好了,还有恭亲王府难道真的请了神医给余南卿医治?
可是他派人查了好多天,都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啊!
而那些药方,都是些补气补血的东西,太医说了,那些东西对余南卿的治疗效果微乎其微,他那副身体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元和帝心里着急知道答案,又闷又愁。
来传口谕的是刘仁才,当刘仁才来到恭亲王府的时候,出来接圣谕的是苏挽烟。
当苏挽烟听到宣召余南卿进宫的理由时,忍不住笑了:“荒唐!”
“你说什么?”刘仁才拧眉。
传元和帝口谕的时候,苏挽烟需要跪下听旨,如今刘仁才宣读完口谕,苏挽烟淡定起身,拂了拂宽袖上的污秽,冷笑道:“侯爷说苏慕倾起病是因王爷而起,证据呢?”
假消息
“侯爷说了,苏小姐生病的时候,一直喊着‘王爷饶命’,难道不是王爷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证据呢?”苏挽烟质问:“皇上看到了?刘公公看到了?满朝的文武看到了?无凭无据,只因苏慕倾一句梦话,你们就要王爷进宫对峙?笑话!大晋的律法是摆着看的吗?”
“你!”
“告诉皇上!王爷身子不适,不宜进宫!除非派人查出来龙去脉,否则我恭亲王府,绝不吃这个哑巴亏!”
“你!”
“来人!送刘公公出府!”
“你!”
刘仁才气极着指着苏挽烟,硬是“你”不出个所以然。
苏挽烟才不管他,直接转身离开。
什么破玩意儿,动不动就过来问余南卿的罪,按苏慕倾昨夜冲撞她的那些话,打烂她的嘴巴都不为过!
昨晚出府玩完回来,余南卿就已经累得不行,几乎倒头就睡。
今天早上苏挽烟替他施针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吃过早膳后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苏挽烟来看,余南卿遇刺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多年来的亏空,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那么快。
苏挽烟回到主院,进房看了一眼余南卿,见他还在睡,便转身去了小厨房,给他准备起中午要吃的药膳。
只是她刚把灶火烧着,王章就找了过来:“娘娘!娘娘!”
王章神情有些急又有些小心翼翼。
他左手攥着一封信捂在心口,像是遇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苏挽烟坐在小板凳上好奇:“王师傅怎么了?怎么匆匆忙忙的?”
“娘娘!您快看这个!”王章把手里的信封递给苏挽烟。
苏挽烟拿过来瞅了瞅,没有署名,她把信封拆开,把里面的信件打开,一看,愣住。
王章这时说道:“娘娘,送信的人说这是长公主府的人让送到恭亲王府的,那人还特意交代,一定要把信送到娘娘手中。”
前些日子他家娘娘不是刚把苏禾送去长公主府吗?
这么偷偷摸摸的来送信,指不定这信就是苏禾送过来的。
苏挽烟眉头微拧:“送信的人亲自说,这是从长公主府送过来的?”
“是啊。”王章点头:“所以老奴不敢怠慢,连忙过来禀报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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