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
“你小叔以前,见我哥的时候,我哥给他倒了酒,他闷不吭声地把酒喝了,说酒不错。”
向北一脑补了一下画面,没忍住弯了嘴角。
……
林洋的到来有些突兀但又带着些许自然,也像个回自己家的孩子。
“易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脚步声由外渐近。几人都回头往门口看去,只见一条大长腿先迈进来,而后是顶着白毛的头,先前恢复成黑色的头发现在已经再一次变成了银色的白。天冷,可能是冷白皮的原因,他眼尾、鼻尖和唇都被冻得发红,只看他脸,咋一眼还觉得有些可怜。
“来啦。”易书放下碗筷起身。
“我……”“砰——”
“……”屋子陡然静了下来。林洋后脚踢在门槛上,往前一扑摔跪在地上……
易书:“快起来,摔疼了吧?”
寒邃:“拜年还知道行礼了。”
寒彻:“红包明早才发。”
寒数:“洋洋叔叔。”
向北一和小布丁安静地听着。
林洋从地上站起,“嘶——疼死我丫了,这门槛碰瓷,一点面都不给留的,红包没有个百十来万的这年过不了了。”
他一来就热闹,寒彻给他拖了张椅子,易书拿了碗筷。
“怎么这个点过来?”易书问。
“家里没法呆了,这年头相亲都搬到年夜饭上了。你说这谁能呆下去?我寻思去找他两一块过年,但一想他两回来了肯定在你和小叔这,就过来了。”林洋给自己灌了半碗热汤,“哎哟,这天冷嗖的,进个门都给我冻僵了。”
寒邃:“两小孩都比你经冻。”
“我皮薄,不像你皮厚经冻。”林洋给自己搓搓手,转去跟向北一打招呼:“嫂子过年好。”
向北一怔怔……“过年好……”顿了顿,“叫……叫我北一就好……”
易书:“光想着叫嫂子给小寒贴脸了,你们不准备个大的红包,可不许你这么喊。”
林洋乐呵道:“哪能白喊!初春了,立马举办婚礼,我准得送豪礼,”
寒邃笑着看他贫,寒彻却在这时候开口:“可以先去国外拿个证,婚礼等腿康复了再办也不迟。”
这些话题已经远远超乎向北一的想象范围了……搭不上话也开不了口,他去看寒邃,寒邃却只点头,笑意被热气熏得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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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在,气氛一直就没有静下来,话题不断接替,天南地北,年夜饭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大半。
寒邃因为身体原因,全程不能碰酒。林洋这人喝了点酒,在熟人面前就爱闹,明知道向北一这算是第一次见家长拘谨,他就爱逗向北一玩,还搬着板凳坐到向北一和易书中间。
寒邃小时候少有的几件尴尬丑事被他全拿出来倒个精光,每倒一个就给向北一的杯子里添点酒。
酒气渐渐爬上向北一的脸了,但他也明显因此全然放松下来,加之林洋添的酒加起来不过一杯,所以几人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不知道,他可宝贝你了。”林洋说着,酒壶子又往向北一的杯子上碰。
向北一脑袋已经有些混沌了,他迷迷糊糊歪着头看林洋,等着林洋说下去。
林洋见状一乐,给自己也灌了半杯农家酿,故作玄虚地压低声音:“你那时候多小呢,小不点一个,一手就能随便提溜着走。”
向北一迷蒙着听不懂了,酒精在侵袭他的脑子,感觉林洋像在说外星语。“小布丁吗?”
“还小一点呢。本来周末都一起去打篮球去玩,你一来,他就在家和你玩了,我去找他,嘿,你猜怎么着?他都不乐意我逗你。”
向北一实在听不懂,语言系统可能是被这喝起来甜甜的喝完脑瓜子懵懵的酒给破坏了,林洋在说什么阿?
小布丁还小一些,小小布丁。小布丁那么小,怎么和林洋打篮球阿……
“你看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噢!”林洋话说一半,龇牙咧嘴地转头。
寒邃的手绕过向北一后背猛捏了一下他手臂,像要生生捏断他似的,这会儿正悄无声息地收回去。
林洋看过去,寒邃眼神发冷地盯着他,他很快意识到说错话了,忙去看向北一。
而向北一迟钝地往看向林洋捂着的手臂,看好半晌,丝毫没听进去林洋说什么的模样,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易书也懵着,“怎么突然嚎一嗓子?”寒彻看了寒邃一眼没说话。
林洋哑巴吃黄连,“呵呵,没啥,喝酒喝乐了,过年,嚎一嗓子助助兴。”边举起酒杯转移话题:“旧的一年马上过去了,来,走一个,预祝咱们新的一年大家万事顺遂!”
注意力转移,气氛烘托到位,清醒的、半醉的、已醉的人都举杯:“万事顺遂。”
两个小的也跟着凑热闹:
寒数:“邃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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