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寒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继他半夜鬼鬼祟祟研究逃跑之后的第二天,又或者是更往后的某一天。
他感知到寒邃躺在他身边的那晚,是在半梦半醒间,闻到了酒味,以及扑在他脖颈处的鼻息。
他不确定寒邃是否已经醉了,他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他腰间,正小小心翼翼地将他一点点圈进怀里。
向北一睁开眼,就和寒邃猩红的眼睛对视着,后者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是自然无比的俯下来吻他。
酒味不算太浓,混杂在牙膏的味道里,让向北一皱起了眉,用力地去推寒邃。
但寒邃抬起头,但手上没放开他,动了情的眼眸里欲|望狂啸着,将他的头按进怀里,声音无比的低沉沙哑:“睡吧,不动你。”
寒邃说完就重新调整了姿势,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后背。
很明显是通知他今晚他就睡在他这……
向北一心里烦乱,但随即又很快地被另一间事情吸引了注意。
寒邃像在……哄小孩。向北一心里泛起了些很奇怪的感觉,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以前也没人这么拍着他睡觉,老远长虽然很疼他,但睡觉都比他睡得快,所以给他拍后背是不存在的。
向北一睫毛在昏暗里眨动了两下。
很奇怪的错觉……
一场注定是赢家的豪赌
从这一晚开始,寒邃就开始每天晚上都睡在他房间。
寒邃时常是半夜才回来,洗完澡就自己开门进来,然后搂着他沉沉地睡去。
向北一最初的那两天试过反锁门,但整个庄园都是寒邃的,一扇门还不至于能挡住他,他拿来钥匙随意进出。
接连几天,向北一后知后觉,这是另一种方式的惩罚。
因为他半夜鬼祟,所以寒邃就违了一条约,于是他只能默许寒邃睡在这,只是都心照不宣。
向北一忐忑了几天晚上后,发现寒邃没有动他的意思,只是抱着他单纯地睡觉,所以渐渐地也开始放下心来。
但他每天晚上在寒邃回来的时候仍旧会竭尽所能地扮演一具死尸,任寒邃怎么摆布他,抱也好,亲也罢,只要不碰他后面他就一动也不动,即使眼睫毛都打颤得飞起了也硬撑着不睁眼。
他的小心思寒邃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戳破,偶尔还会陪着演戏逗弄一番。
这天,寒邃洗完澡照旧开门进来。
屋里没有留灯,他打开暗光的灯条,发现床上的人躺得规整,和往日装睡时的模样如出一辙,带着些严谨的憨态。
要论寒邃是如何判断他是装睡,其实很简单——向北一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睡着了的姿势其实挺……豪放的。
这种睡在床边边恨不得躺到地上,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的睡姿……寒邃低头无声地勾了下唇,反手关上房门。
他走近床边,但没有急着上床,而是蹲了下来,在小夜灯微弱的灯光下,凑近了盯着他。
第三秒,那两扇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一下。
第八秒,嘴唇也小幅度地微微地抿了一下。
第十五秒,藏在眼皮下的眼珠子在骨碌地转着圈。
半分钟后,装睡的人有了一个掩饰的动作,他像是在睡梦中被蚊子叮咬了一下,抬手抓了抓脸,然后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寒邃。
寒邃静默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压了压唇角的弧度,站起身。
他从另一边上了床,掀开被子躺进去,像往常一样将人搂进怀里。
但这次寒邃没有急着入睡,而是在向北一再次想要假借掩饰的动作翻身背对他时,把着他的腰没让他转,然后低头凑近,叼住了他的两瓣嘴唇,啃咬碾转。
寒邃睁着眼睛看向北一的反应,在看他能忍到何时,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那两扇眼睫毛虽然扑腾得厉害,但却还是倔强地粘贴在下眼睑,不曾松动分毫。
模样太招惹人。
片刻后,寒邃停了下来。
……本意是逗弄一番,但眼下却是把自己的情|欲挑了出来,有些压不下去的趋势。
寒邃圈着怀里始终装死的人,垂眸平静片刻,但无果,索性手往下滑,托着人往自己身下压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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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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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在继续装死和睁眼间僵硬地来回徘徊,但终于,他还是睁开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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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呼吸间的湿润灼热将他炙烤着。
向北一猛地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推上寒邃的胸膛,手脚并用地想要脱离寒邃的桎梏。
但寒邃将他抱得死紧,完全地压制住他,情动的声音像洪水朝他扑来:“别动,小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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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咬着牙,毫无反抗之力下隐隐的愤怒在心里逐渐生长,脑海里的一些念头又开始萌生——掐断吧。
也许是经历过两次长了记性,所以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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