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进门时,向北一就在出神,现在吃着饭也出神。
寒邃拿过醒好的红酒,看着向北一颤动的眼睫,没法琢磨到他在想什么。此刻他这么一问,又低下头去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从他咀嚼的动作来看,明显是不合口味。
“不喜欢的话就不吃,等会儿回去早一点在家里吃。”寒邃边说边倒了两杯酒。
向北一闻言没抬头,余光看着放到手边的酒杯,继续吃着牛排。
他本就没有不想吃的意思,也不想回去再吃一次东西,此外也并不认同‘家’这个说法。
寒邃见他这模样,沉默着抿了口红酒没再说什么。
时间在这里缓慢了下来,静默地流淌着,很平和。
除去被寒邃禁锢在怀里的那段时间,向北一在有寒邃的饭桌上其实一直是习惯避免让寒邃的身影进入视野的,所以此刻他没有注意到对面品着红酒的人其实一直在看着他。
那道眼神里,无人知道究竟暗藏着些什么,也许是对现状的愉悦?或者是对某个决策的认同,又或者是关于更久远的以后的谋划。
……
等用餐结束,在寒邃起身说要下楼的时候, 向北一以为是要回去了。但临出门时,他却又突然被寒邃压在门后。
酒精混着葡萄的气味在齿间荡开,向北一下意识地伸手推,而对方似乎没有忘记自己答应的东西,他一有动作,唇上的气味便淡去,但腰间的手却还是将他紧抱着的。
“小北,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声音还是低沉,但似乎罕见地混杂了些疲惫。
向北一的额头被按着抵在寒邃的怀里,余光看着燃烧过半的蜡烛,片刻后还是推开了寒邃。而后者沉默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打开了门。
人心总是很复杂,没人能相互猜透对方,很多时候也没有必要,毕竟也可能只是单纯发|qg了。
向北一抬手擦了擦唇,在寒邃开门的时候,余光扫过他的下半身,而后跟着出了门。
这一晚,再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向北一很难再保留细节完整地复述,因为场面很混乱。而他自己则像一个并不了解游戏规则的npc,茫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脑袋只有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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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小北可能是个西装控(咳咳)(但是西装也是救不了寒总的狗命滴)(狗头)
(下)两声q响
向北一先是被寒邃带着走出宫殿大厅,而后穿过一条陈列着很多抽象油画的、长长的走廊,再走进一个相对小的、描绘在书籍里的中世纪y国风格的宴会厅。
那里面有头发花白的老人、一对气质高贵、姿态端庄的外国中年夫妇,还有以为像是刚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妙龄女子。
向北一看了一眼牵着自己一直不放的人,再看着对面神色各异的四人,不明白寒邃这是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与这里太过于格格不入。
但向北一很快就知道了,站在他身边的人,在与对面三人简短地打过招呼后,在对方都还未来得及回应前,又继续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and, this is y lover”(这是我爱人)
向北一感觉到自己皱眉的动作停在了半程中,因为对面的人在寒邃说完这句话后,集体陷入了不同程度的不可置信,隐约可见怒意在他们身后升起。
高贵端庄的夫妇有些茫然又觉得可笑般地站起身,视线在他和寒邃之间来回徘徊几下又看向旁边的老人,用眼神讨要一个说法,而妙龄女子则捂着微微张大的嘴,惊讶与悲怆在她脸上同生。
“oh——no ,i can&039;t believe it ”
“r sith, you haven&039;t told that r han&039;s sexual orientation is ale”(您没和我们说过,您孙子是gay。)
“aybe the atter of arria should be discsed ter, rry, we have to go now ”(联姻的事,我想我们还是改日再议吧,抱歉。)
中年男子尽可能地保持着理智,也尽可能地维持着冷静地留下这句话,而后带着妻儿扬长离去。
那位女子与向北一擦身而过时对视了一眼,向北一觉得她难过得很安静,但又觉得那是终于与什么解脱开的释然,很矛盾。
“the birthday gift you gave is really unie,寒 ”(你的礼物很特别)
白发老人说着起身,他是典型的y国长相,衰老的脸上眉毛是淡白色,按理说应该较为慈祥,但此刻看着却狠厉横生,加上身材高大,看起来威胁的意味很浓。
但身子又因为年岁已高而有些臃肿,动作也迟缓,那份狠厉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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