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看着他仅剩一块牛肉的碗,若有所思,然后给他盛了鱼汤,“不想喝的话也没关系。”
但,向北一喝完了。
寒邃摩擦着手里的筷子,注视着向北一,对他今天显得有些异常的行为做了分析,然后草草结束晚饭。
这天晚上,向北一像往常那样隔着浓稠的黑夜注视着眼前那道不平整的疤,感受着后腰上的摩擦,身体有些僵硬。
背后那只手在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自上而下,缓缓地探到某个部位,向北一动了动腿,锁链的牵扯明显——虽然他可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些,但睡觉时还是要在脚上带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
身后的摸索还在继续,不似往常的决绝,反倒像是要摧毁他心里的防线般反复折磨,是看破了他心里所想吗?
床头灯蓦然被点亮,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生理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再挣来时,眼前就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了。
他急急地躲开那道有如实质的重压下来的目光,闭上眼,睫毛颤动。
所以是他心里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了吧?接下来又是一场无尽的折磨吧?
傍晚在后院出了汗,如果还没到饭点,大概率会被带去洗澡,进而很大概率会在浴室里被要;如果吃得很饱的话,夜里就很大概率不会被要。
寒邃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感受着手下越来越僵硬的身体,一直到怀里人轻微地发了抖,才移开手,以平时入睡的姿势将人圈进怀里,关了灯,在黑暗里放柔和了眉目,摸了摸怀里人的柔软头发,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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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先写到这,明天应该有三章,晚安!
(下)小北,说爱我
这个虽然心惊但尚且安稳的夜晚,让向北一的这种无声小心思得以继续了三次,之后就停止了,因为他被狠狠地要了一次。
彼时,他如法炮制了那天在门口的揪盆景当木头人的行径,晚上也吃得很饱很饱,直到入夜,他意识涣散了,身上的人都还没有结束,还贴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有些听不清,只祈祷这场酷刑能够快些结束。
就在他即将要昏睡过去时,身上的人退出去了,接着他被抱起,被托在作恶者有力的臂弯里,来到了落地窗前。
向北一的意识随着脚下微凉的触感和身体的下坠感逐渐清晰,他正面贴在玻璃上,窗外的灯光透进来,落在他眼里,搅动了眼里满满的惊恐。
身后的痛楚还未消散,此时又一次被刺穿,他在难耐和惊慌中双手用力地推着玻璃,试图远离一些,但动作间眼泪却沾染了面前的玻璃,于是双手变得湿|滑,推搡无济于事。
身后的人不似方才激烈,只不轻不重地动作着,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把他死死地禁锢在这一方将他的所有狼狈都展露出去的落地窗前。
推不动,逃不开,向北一握紧的拳头打着抖,红肿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黑夜,大概五秒后,身后的人停顿了下来。
寒邃咬了下唇闷哼了一声,神情有些难耐,也有些吃痛的意味。
他松开了向北一的腰,继而将他方才还自由的手收进了自己的手掌里,接着无视自己那处发胀的疼,静默地看着身前弓着身子的人。
怎么喂都不见长肉,此刻背上那对肩胛骨像一只要破茧飞走的蝴蝶,随着他手臂的推力煽动着。
腾出一手在上面轻轻地抚着,寒邃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进入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后又继续动作着。
向北一身上的寒毛直立着,不是冷,而是害怕。他怕他会被做死在这里,害怕他惨死的场面落入别墅外巡走的人眼里,害怕被刺穿再捣碎心肝脾肺肾,死无全尸。
——刚才他伸手掐了身后那根恶心的东西,说是蓄意报复也好,鬼使神差也罢,都不耽误即将被惩罚。
向北一静默地等待着,掌心黏湿。但身后的难耐没有加剧,惩罚没有到来。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亲吻他被眼泪和汗水打湿的侧脸,轻揉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和腰上的那枚红色胎记,对他说:“别怕。”
这是第二次,作恶者和他说别怕,每一次都只徒增他心里的恐惧。
身后的人还在低语着:“以后和我说你的诉求,小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也许人这种生物在大难不死之后,勇气和胆量都会有一个飙升的阶段,所以向北一在被转过身面对面被抱起顶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后背上下摩擦着玻璃,与寒邃四目相对时,第一次主动顺从了寒邃的指令,他望着寒邃的眼眸,说:“不要在这,不要做。”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不连贯,断断续续得像忘了怎么说话一般,分不清是被要狠了导致的还是其他。
虽然利器还镶嵌在红肿的伤口处没有退出来,但也没有再制造伤害,就那样安静地抵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看着他。
向北一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情形,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里开始瑟缩,这次要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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