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向北一再一次心里起了波澜的则是寒岁突然管一直不怎么出声的易书的爱人叫小叔。
进门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到哪都能看见这个人呢?多少有点烦。结果是自己跑到人家家里来了……
向北一戳着手心,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饭吃到一半,易书看着频频蘸调料碟的向北一,心里挺惊讶,瞟了一眼正往热锅里下魔芋豆腐的寒邃,再看着他单纯顺手似的往向北一的盘子里捞了一大勺羊肉和煮好的魔芋豆腐。
而向北一看着冷不丁堆满他盘子的食物,咬着筷子愣了愣,余光往寒邃那瞥了一眼。
“有忌口吗?”寒邃的假把式打得很足,像是顺手一动又后知后觉般,“不吃可以放我碗里。”
桌对面的易书觉得该让他们两自己吃这顿饭的,也没想到寒邃能有这样一面,堪称温柔了。他和寒彻对视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假装没看到滚滚热气后的景象。
从吃饭开始桌上的气氛就被易书调和得很热乎,像屋里的壁炉,烫得慌。向北一此刻也不好干一些冷场的举动,门牙松开筷子,回:“没有,谢谢。”
确实没有,桌上很多东西甚至调料碟的味道都是他喜欢的,魔芋豆腐更是他的最爱。
“没有就多吃点,瘦得像要病死的猴。”
向北一:“……”
易书:“……”连寒彻都没忍住瞥了他一眼。
瘦得像要病死的猴后面再没自己动过手从锅里夹东西,连带着对面两人的碗里都被寒邃堆满了东西。
寒彻看着自家媳妇碗里的一堆锅底料,在桌子底下忍无可忍地抬了抬脚。
于是向北一突然就被寒邃抖动的膝盖撞了一下,夹在筷子里的肉一激灵就又掉回了碗里。
向北一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寒邃一眼,只见对方像没事人一样,并且又递过来一勺子肉。
“……”向北一眼疾手快把碗着挪开,挡着口,“我吃不完了,你自己吃吧,谢谢。”
最后那勺子肉放到了易书碗里。
饭后农庄里的员工来收拾桌子,向北一留下来了,玩游戏,很幼稚但很上头的游戏——打三公,一人三张牌,点数最小的人听从点数最大的人指挥做出惩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也没能玩几局,向北一就迷迷糊糊没有意识了,每一次点数都是他最小寒邃最大,然后寒邃拿了一瓶红酒,一百毫升的杯子,一次半杯。
那瓶酒度数很低,易书看着满面发红呼吸绵长的向北一,无奈笑了笑,“小家伙酒量浅的,你这不是使坏吗?”
寒邃把手里的牌洗好码到一边,起身抱走向北一,留下易书和寒彻两人面面相觑。
寒彻:“挺亲你。”
易书:“?”
寒彻往向北一坐的那位置抬了抬下巴,易书笑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他:“你和小寒都面冷,不熟悉的话看着让人发怵。”
“不去劝劝?”
易书:“小寒在感情这方面心纯,不会做什么的。”
到底是亲叔叔,寒彻看了一眼易书,在心里嗤了一声:那小子心纯的话,这天底下的人就没几个是不纯的了。
床上的人
农庄里石板路刚清过雪不久,这会儿积了薄薄一层,皮鞋踏在上面起了咔咔声,寒邃抱着怀里的人并没有认真看路。
向北一相貌显小,明明二十四快二十五了,却还是青涩,总也长不成熟的模样。此刻酒红了脸,眉间轻轻皱起,毫无知觉地被抱在怀里,脸侧贴着寒邃的胸膛,睡得恬静。
农庄面向的受众其实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寒邃出了门廊后就把怀里的人圈紧了些用大衣掩去脸,脚下加快了些,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放慢了步调。
雪落的厉害,这一小段路身上就积了不少,一进屋遇上暖气就湿了衣服。
寒邃把人放入床里,扯了块毛巾擦了擦向北一的头发,将他外套脱去。
他带过来的床单被罩不知道易书什么时候已经让人铺好,黑色的对比下,向北一白的更明显了。他喝酒不止上脸,还容易上身,露出来的地方都被酒气染得发着粉。但身上不挂肉,脚脖手腕都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到底不是易书口中的“心纯”之人,寒邃伸手探进了向北一衣服里,摸索了一番去湿了一条温热毛巾,调高屋里的温度后把向北一身上的衣服脱掉,擦去他吃火锅时起的薄汗。
只是这擦着擦着,向北一胸前便揉红了一片,唇上也变得湿哒哒。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那块温热毛巾彻底变凉的时候,寒邃咬了咬牙,去了浴室。
很难说是天公作美还是如何,总之在寒邃快要释放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向北一脚下不稳地踉踉跄跄,闭着眼,像梦游一般歪歪斜斜地进来了。
几亿的合同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出抉择,但此刻还要不要继续手上的动作寒邃却犹豫了。
向北一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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