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试剑石,景色又美,最适合剑修居住。”
“我……”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屋子,师姐与两位师侄好好陪太长老说话。”莫长老微胖的身躯格外灵敏,一溜烟冲出了正殿大门。
张鹤愣愣地看着大门,许久后叹息着笑一声:“那便有劳诸位了。”
来之前,他从未有过留在望舒阁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又轻易接受了望舒阁的邀请。
他伸手摸了一下宗门玉珏,见玉珏再次发出蓝色的光芒。愁苦了许久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
或许是他真的与望舒阁有缘吧。
“今日老朽来,还有一事想要告诉贵宗。”
“太长老,您应该说跟我们商量。”玖茴轻轻拉了拉张鹤的袖子:“我们自家人,不用讲究虚礼的。”
张鹤哑然失笑:“玖茴姑娘……玖茴说得对,是我放不开了。”
“没事,您在望舒阁再待一段时间,就习惯了。”玉镜拉着祉猷与玖茴一起坐下:“祉猷这孩子刚加入宗门时,还是不苟言笑的性子,现在都已经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玩乐笑闹了。”
张鹤回忆起那几个在大门口旁边做烤肉的弟子,心下想,若是银籍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也许就不会走向那样的歧路。
他看了眼拉着玉镜腰间桃花玉佩把玩的玖茴,这样亲如母女的相处方式,是九天宗所有师徒都不可能出现的。
“前几日我路过几个偏远小城,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张鹤神情凝重:“有妖族的大妖出现在人间界。”
“他们可有伤害百姓?”
张鹤面上露出了不解:“他们并未伤害百姓,而是在深山老林出现,甚至还救过落难的百姓,据说他们是在……”
他觉得这个消息实在过于离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在作甚?”玉镜追问。
“掘坟。”
“啊?!”玉镜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侧首看了眼玖茴:“掘谁的坟?”
“不清楚,但据当地的百姓说,没有哪个百姓会把祖宗葬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张鹤沉吟道:“他们或许是在找什么秘境?”
“可能……”玖茴弱弱开口:“可能是在找他们妖族自己的坟?”
玉镜想起了玖茴提起的那个死而复生的狐妖,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若是死了上万的恶妖还能活过来为祸人间,那么在他们活过来之前,把他们的骨灰都扬了,岂不是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就是没有想到,妖族为了维护天下安宁,竟然如此用心。
某深山之中,龙大爷一个跺脚,把万年前死去的恶龙骨化作了飞灰,掏出怀里破旧的手册,暗自嘀咕:“龙族的恶龙坟穴,应该全部处理完了吧。”
“这里怎么还有个恶蛟背脊骨被做成魔族武器的?”龙大爷掐算了一番:“去年就被小韭菜毁了?”
挺好挺好,不用往魔族之地跑了。
这厢,张鹤更加不解:“妖族为何要扬死去的恶妖骨灰?”
玉镜的眼神飘过玖茴:“可能……妖族也嫉恶如仇,要把恶妖挫骨扬灰?”
张鹤:“……”
望舒阁弟子如此懒散,也许是宗主不靠谱吧?
不同
张鹤是个严谨且答应了别人就不会出尔反尔的人,所以即使望舒阁很多行事作风让他感到十分迷惑,他仍旧在望舒阁停留下来。
这些日子他东奔西走,去了很多地方,接触了很多人,见过了许多普通人的苦难与生离死别,心中虽然仍旧担心徒弟,但也渐渐明白,为何银籍无法再回到九天宗。
他虽听命于步庭行事,但错了就是错了,普通百姓也有喜怒哀乐,修士并不比普通人高贵。
元月过去,杏月到来,天气也开始回暖。湖面上渐渐多了一些画舫扁舟,在望舒阁大门外翩翩而过,似乎并不忌惮望舒阁这个修真门派。
更有甚者,对着望舒湖里的大玳瑁龟,念上几句“龟寿”“龟虽寿”等诗词,竟是不见半点惧意。
玳瑁龟似乎很享受这些诗人的追捧,常常在湖中现身,拍出一朵朵浪花。这便罢了,当他看到玳瑁龟驮着望舒阁弟子在湖里钓鱼,还帮着望舒阁烤鱼时,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这只玳瑁龟,是哪位的坐骑?”
“坐骑?”玖茴吃着乌丞相做的烤鱼,摇头道:“乌丞相不是坐骑,是师祖带回来的……朋友?”
她扭头看趴在草地上的乌丞相:“乌丞相,你们是朋友吗?”
“算是吧,当年若不是他苦苦哀求,我怎么会来此处?”乌丞相骄傲昂头,“望舒阁的这片水域,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我在守护。”
“嗯嗯。”望舒阁弟子们齐齐点头,十分配合乌丞相的自我吹嘘。
无他,乌丞相做的烤鱼好吃。
张鹤若有所思,原来这只玳瑁龟,是望舒阁的守护镇派妖兽。
真没想到,望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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