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温什言被调了位置,往前靠了三排,这次不再是无形中的同桌,那个位置没几个人愿意坐,温什言无所谓,尽管身边是白樊,出了名的“不良少年”。
对于他的了解还要多亏之前位置上前两个人的闲余八卦,家庭不好,学习不行,脾气很差,但温什言一个下午接触下来也没说多不好。
她是个适应能力强的人,被调过去的那一节课,她主动讲了话。
白樊如他其名,很白,人长得也高,样貌总是排得上名的,和她一样不爱穿校服。
“你好啊,我们之前讲过话。”
温什言把自己东西拿过去,放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白樊本先撑着脑袋和前面人打趣,听见这句话转来看温什言。
跟她就不同,温什言几乎在整个港高都出名,因为一张脸出名,所以对她的印象熟悉。
人美皮肤白,个子也在一米七以上,以往运动会老班就有让她参加跳高,但人姑娘我行我素的风格刻在骨子里,老班是一个执拗的人,没顾她点头就写了名字,女孩来了情绪,课上指了他往日败坏师德的事,闹到校长那去了,脾气不太行,但人胆儿大,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那双笔直的腿,白,漂亮。
前面的人起哄,温什言瞟他一眼,瞬间噤声。
谁也不敢惹这个大小姐,家里有背景,除了那个整日逮着她的席主任。
“什么时候?”
白樊问她,自己也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温什言笑着坐下,指了指自己膝盖那一块,示意他看,白樊愣一两秒,看过去,白皙的皮肤上,膝盖骨那儿,有一条浅浅的类似伤疤痕迹。
“高一你撞了我,这碰到椅子角了,挺不幸运,那椅子是运动会要用的,生锈了,我刚好不幸运。”
白樊看她没什么情绪,边说边整理自己桌子,各科类的书摆在一块,动作轻,有序。
“不过那天算我单方面讲话,因为你没搭理我,也没说对不起。”
她依然没把目光看过来,只是做着自己的事,也不会注意到男孩红了耳根的耳朵,还是他身后的人撞了下白樊,特大声一句“你耳朵怎么红了?”
温什言才看过去,白樊极戾的一个眼神给过去,耳朵又恢复如此,他要发脾气的前奏,温什言也没多在乎,一个伤而已,只是今天拿出来说是同情自己和她一样,没什么朋友,同样不太幸运。
不过现在看上去,不幸运的只有她一个人。
“抱歉。”
温什言对道不道歉没什么执着,起先有点小生气的,后来听别人说他那天那么急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放心上,我只是刚好跟你有个话题可聊。”
白樊不是个话多的人,温什言也不是,只是有人可以聊好一点。
下午课简单过了,她是想逃掉晚自习的,一结束,她就溜到了杜柏司办公室。
他上了一下午课,累,有些班基础不是很行,拉分很严重。
温什言过去时,安六薇刚好要走,看见门口的她有点小震惊,门被她轻轻带上,朝温什言说了句:“你们iss杜有点累哦,什么事晚自习再来吧,可以么?小朋友。”
温什言靠着围栏,看她这一声声亲切的称呼以及对杜柏司的关心。
她很不爽。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她看了眼门内虚掩的小缝隙,杜柏司刚放好教案,和她的目光迎面而上,温什言笑了一下,示意再不放她进去,保不准自己会多说些什么。
杜柏司当然懂那个眼神,朝门口说了句:“让她进来。”
安六薇放了门,她进去,门关上,也不管门外人的又一丝震惊。
温什言听着门外的动静,确保人走了后,她朝杜柏司过去。
看不上多累,人翻着手里教案,以及放在他一侧的英语本,最上面就是她的。
“你的意思?”
杜柏司抬眼看她,女孩没一丝生气,反而唇边挂着笑。
杜柏司不回答,也不对那个女生自作多情的解释。
“让她拦着我,你的意思?”
她又问一遍,杜柏司手里钢笔放下,“你要学习有这天马行空的想法,英语作文不至于零分。”
温什言目光移到他身后的窗户,小幅度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的浮躁。
“你别转移话题。”
“嗯,我的意思。”
他顺着她的意思承认了,知道和她纠缠下去也不过是徒劳的拉扯。
温什言笑,苦涩,自嘲都有。
“iss杜可真是睡了就不认人。”
她朝杜柏司那走,身子靠着他的背,想起刚刚在外面安六薇也叫这个称呼,温什言轻俯身靠近他的耳朵。
“我睡觉认人。”
他朝温什言侧眼看,下一秒耳垂被她一点一点舔眦,身周被她呼吸声包围住。
“那你分不分的清,我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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