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晚的包裹里,除了换洗的衣服和书,就只带了一包小鱼干回去象征性地分一分,其他的,啥都没带,轻松地很。
站台和火车站大厅之间,有一个很高很长的楼梯。这个时候还没有电梯,需要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苏晚看到那个和她一个车厢的孕妇的包裹有点大,苏晚又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主动帮着她一起扛着行李。
忙碌了一通,苏晚又在大太阳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嗯,车上的人多得,能将人挤扁了。汗味、衣服的酸臭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苏晚拼尽全力挪到了一个车窗旁,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公交车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好在,下车的比上车的多,车上总算是没那么拥挤了。苏晚总算是能缓一口气。
现在的路都不怎么好,坑坑洼洼的。坐公交车,必须牢牢地抓住栏杆或扶手,不然,随时都有可能摔了。
苏晚一手提行李,一手抓栏杆。抓栏杆的手已经酸胀到不行了。她探头看向前方,路还算平整,就想着把手松开,缓一缓的。
但老天似乎是在跟苏晚作对。她刚松开没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一个大刹车。
苏晚毫不意外地摔出去了。
危险面前,能抓到什么就抓什么,保命要紧。苏晚被甩出去的时候,也不管周围是什么人,伸手往旁边一抓,然后她自己也撞了上去。
听见头顶传来闷哼声。
嗯,应该是被她撞的,听着挺疼。
苏晚来不及愧疚,等到自己重新站稳,拍了拍被吓得怦怦跳的小心脏,缓过神来后,才抬头看向被她又抓又撞的人。
是一个男生,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纪,但比她高,长得很帅,是那种在二十一世纪里走在街上会被星探追着要联系方式的那种帅。
苏晚停下看帅哥的心思,真诚地道谢和道歉:“谢谢你啊。还有,刚刚撞到你了,抱歉啊。”
男生瞟了苏晚一眼,吐出两个字:“没事。”语气是平静的,但人看着有些高冷。
苏晚看他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样子,也就不说话了。嗯,人虽然很帅,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而且她有喜欢的人了,就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公交车走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那个男生下车了。苏晚往车门的方向瞟了一眼,看到男生身旁的一个同伴,用肩膀撞了撞他,笑嘻嘻地说:“付泽骁,可以啊。英雄救美呢。”
哦,原来叫付泽骁,名字和人还挺配的,都是高冷那挂的。
苏晚没有再回头看付泽骁的反应。下一站就到她下车了,她把东西拿好,挪到车门旁。
想到回去后又要整天看到余琴琴余强军他们,苏晚就烦的很。
真想能快点搬出来。快了,只要转校考试过了,她就能搬出去了。
苏晚走进家属楼,和遇到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往家里走去。
结果,门锁着,她进不去。
苏晚冷笑一声。谁干出这事,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就算江秀莲再不在意她,知道她是今天回来的,就不会做出把门锁上的事。余强军爱面子,也不会这样做。
那就只剩下脑子里装水的余琴琴了。傻缺!
把门锁上,不让她进?以为这样就能让她伤心、难堪?
吓!不进就不进,丢脸的又不是她。
于是,苏晚大喇喇地盘腿坐在门口。同一层楼的邻居看到了,问她:“这是老余家的二丫头吧?怎么不进屋呢?”
苏晚可怜兮兮地说:“大娘,我今天刚从爷爷奶奶家回来。我之前告诉叔叔和我妈,我今天要回来的。但是,他们可能忘了,所以出门的时候把门锁上了。我没钥匙,进不去。”
坐了两天的火车,又在公交车上挤来挤去的,苏晚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再配上她可怜兮兮的语气和表情,让人忍不住同情起来。
邻居大娘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嘀咕,后爸再怎么好,也是后爸,不是自己的孩子总不会心疼到点子上。但小江是亲妈呀,怎么也这样。不会是有了小的就不管大的了吧?
从外面回来的张婶子也看到了苏晚:“哎呀!这个老余和小江,也真是的。快别坐门口,到张婶家来。”
苏晚感激地笑着:“张婶,不用了,我在这等着,他们也快下班了。”
哪能去你家呀,去了你家,我还怎么让整层楼、甚至是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呢。
不是故意的,说出来你信吗
于是,等晚上余强军、江秀莲、余琴琴和余成四人一起回来的时候,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苏晚没能进门的事情了。
李副厂长的老娘叫住了有说有笑的四人。问:“小余啊,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余强军笑呵呵地回:“大娘,您又下来聊天啦!我们刚刚吃完饭回来呐。”
李大娘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说:“小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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