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么装,再怎么显得自己可怜,这些,都没用,没一点用。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看看你这种卑劣的计俩,显示着自己好像经历了重大打击,然后觉得自己逆天改命一样,突然的,哎,就痛改前非了,可笑不可笑啊,可能吗?”
“你家吃你这套,我特么从来就不吃这套。老子信谁都不可能再信你。懂吗?”
“信任危机这个东西一旦有了,这辈子就不可能再抹得掉。”
“我劝你,以后别这么装,这么贱,做你自己就做你自己,不就是虚伪又自私,冷漠又卑劣吗,你有什么不敢认的,你之前那样活你不爽?你有必要改?”
“真没必要改,岑中誉,你就是这种人,你这辈子是这种人,根上就改不了。放心吧,你忍不了多久的。”
“你在我这,你也绝对撑不了三天。”
“我是不管你什么阴谋诡计,我就告诉你最后一句话,你这人让我恶心,你就一辈子让我恶心,改不了。至少,在我这,你就是定性的,还真就改不了。”
越说,王野情绪越释放,虽然有意压着声,可那种爽劲到底抽了出来。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王野几乎是明言,望着岑中誉后背——没错,岑中誉从他说话没两句开始,就把背转了过去。
他没让王野看,就这么撑着灶台,渐渐,一只手似乎按在胸口。
此刻,王野就这么看着岑中誉后背,看他在那演。
但岑中誉还真不是演,他胸上是针扎的痛,连续的痛,面上出现了惨白色。露出痛苦。还有一股溺毙的缺氧感。
岑中誉没法呼吸。他闭上了眼。
王野的话也消了音,他听不见了。
“少在那装,我说话你听见没有!”王野把人扯着,一把转过来,骂,“装什么装,听懂我这话了,就快点给我走人——”
岑中誉面色大不对,至少他脸上流的汗肯定不能算假。
王野松开了他,把嘴闭上了。
岑中誉抬着脆弱发颤的睫毛看王野。
这眼神,叫人惊心。
是一种极致的脆弱和伤,全然没了那股傲气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竟然。
竟然轻易就被王野两句话说得这么伤……
王野把唇皱着,双手抱臂,头抬高,不看他,看窗户,呼着重气:“有病就抓紧回去治,乱跑乱窜,死在我这,我背不了这锅。”
“刘妈,刘叔!”王野朝外喊,“过来!”
“哎,来了。”两人应。
“把他带走。”王野瞥看着岑中誉,“还有小喜,一并给他装着带走。”
“……好,好。”刘叔来拉人。
岑中誉推开老人的手,也推开刘妈担忧的身体。
好像缓过了这口气。
岑中誉看着王野,见他眼神又冷又刺人,有点不敢和他对望,侧过身,拿起碗来,舀了汤放在桌上,他这才把腰上的围裙摘了。
“刘妈说你夜里总盗汗,睡不好。我看你也像是缺气血,这汤你一会儿喝点。后面不是说要去徒步吗,身体没休养好的话,去那么远的地方辛劳着,我是不大建议——”
“关你什么事。”王野语气淡淡,堵住他所有的话。
岑中誉语窒。
王野视线渐渐染上黑,垂着眼盯着岑中誉,像一条恶狗:“我的身体,有的是人操心,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会调整,我现在爱我自己爱的不行。不光这身体,还有心,我从来就调整的快,别说徒步,我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别说我俩现在掰了,你管不着,就是好的时候,你也管不着。”
“哦,”王野戏谑发笑了,想到一点过去的过往,语气里也飘着好笑,“我俩好的时候,你也几乎不管我做什么的,也从来不关心我做什么,不关心我有什么兴趣爱好,现在倒跑来关心了。你看看你。”
王野在那乐乐地笑,彷佛笑的不是自己,是别人。
他是一个看客。
算了。骂累了。还是直接把人赶走吧。
“我也不稀得再骂你了。”王野松开手,“挺没劲的就是说。”
王野走到他身边来,看着他。
“你还担心我要死要活,害,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穿西装。嘛呢,你穿的再好,也掩盖不了你身上的臭气味懂吗?”
王野真是觉得好笑。分个手而已,都多久了,他还在这这么脆。
就一蹶不振了?
就要死了?
彻底跌进去了?
王野把桌上那碗发烫的鸡汤抓起来很随意扔到了垃圾桶里。
轻轻一砸。汤汁却四溅开了。啪的好大一声,油溅得到处都是。
自己的手也被烫得通红。
他没顾上手,再度轻飘飘看着岑中誉。
“别演了,行了,就让这场闹剧到这里为止吧。”
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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