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钟,一个一百多平的工作室,出现在瑞尔芙眼前。
“我18号需要回伦敦一趟,麻烦帮我定个机票,要头等舱。”
瑞尔芙还记得阿尔特塔的叮嘱,眼瞅着出差延长三个月。
她决定满足一下男友的期待,也顺便多休息几天。
“回伦敦?是有什么大事吗?”玛利亚问。
瑞尔芙:“我要陪男友出席活动。”
“男友?”
玛利亚瞬间眉头皱起,不敢置信地扫了眼瑞尔芙。
瑞尔芙的本性难道是这样的?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瑞尔芙有恋爱脑的倾向。
只是陪男友出席活动的小事,就要在千万级别的事里请假,真是分不清轻重。
“为什么要去?”
玛利亚第一次碰到‘恋爱脑’。
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但,瑞尔芙并不把这千万级别的事当做大事。
她淡定又傲慢。
在不熟的人面前,她将傲慢藏好,并把理由胡诌为爱情,开始扮演经久不衰的‘恋爱脑’人设。
“我要陪男友呗。”
人们对于‘女性是恋爱脑’一事,根本不会起疑。
毕竟从古至今,人们乐此不疲地捏造‘女性是恋爱脑’的谎言,往女性身上按束缚带。
等到了今时,瑞尔芙深谙人性,热衷于假扮恋爱脑,来为她谎言的顺利倾注润滑剂。
听完瑞尔芙的话,玛利亚一时间无言以对,点头同意。
只不过她转身离开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些,安德烈都跟不上。
等她快到门口时,瑞尔芙大声喊道:“对了,这趟能算公务出差吗?能报销费用吗?”
听到瑞尔芙要她报销恋爱经费,玛利亚差点脚滑摔倒。
上帝,谁把她的聪明理智的瑞尔芙换掉了?
“……报销。”
说完,玛利亚在安德烈的掺扶下,缓慢离开。
嫉妒是什么?
是无视,是挑剔,是优胜劣汰,是爱情达尔文主义。
……
“机票定好了吗?”
瑞尔芙放下画笔,撇过头,问一旁的安妮。
安妮没有反应。
她盯着画架上初有线稿的画,目不转睛,连瑞尔芙喊她都没听见。
见人没反应,瑞尔芙抬手戳戳安妮。
“喂?安妮?你在吗?”
“……啊,抱歉。”
安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住痴状,恢复到往常神态。
“什么事,您吩咐。”
“机票定好了吗?今天已经16号咯,明天就是周六。”
瑞尔芙脱下套在衣服外的白大褂,挂到衣架上。
安妮掏出平板,查看日程表,“已经订好。按您的吩咐,头等舱。”
“ok,那我先下班啦,”
瑞尔芙还没适应出入要用工牌。
翻箱倒柜了一番,才找到自己乱扔的工牌。
安妮指着画架上的画,下意识挽留她,“您不把线稿再上上色吗?”
不知从何时起,安妮开始恭敬地称呼瑞尔芙为‘您’。
瑞尔芙指了指挂钟,“已经五点半,下班时间。”
“是哦。”
安妮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今天周五,明后是双休日,瑞尔芙还要出差几天。
那她要等好久才能见到完稿的画。
安妮有点不想让瑞尔芙走。
担任助理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完全为瑞尔芙的才能所倾倒。
看瑞尔芙画画是种享受。
看瑞尔芙的画更是种享受。
起初不满boss让她担任助理一职,但现在,安妮表示——谁也别跟她抢!
安妮从未如此期待一个画家开始创作。
可惜,多日来,瑞尔芙坚决贯彻8小时工作制,还要双休。
安妮真的很想把瑞尔芙拴在画架前,当个24小时画画的永动机。
发现安妮看自己的眼神很不正常,瑞尔芙突感后背一冷,连忙提着包,刷卡走人。
……
走出大楼,瑞尔芙坐上前往萨克斯第五大道百货的出租车。
“对,我明天下午就到伦敦。”
瑞尔芙一边翻看机票信息,一边给阿尔特塔打去电话。
“你记得来接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选参加明天婚礼的礼服。”
曼彻斯特此时正值晚上十点半。
阿尔特塔早已换好家居服,呆在家中,等候女友的远洋电话。
听到瑞尔芙要抽空回来,阿尔特塔有点担忧。
“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怎么会呢。”
瑞尔芙扭过头看向窗外纽约街景,开始动嘴编造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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