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看著照片,神色惊恐,:“你怎么知道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举报到行政部门,别说好处,就是他蛰伏这么多年才得到的位置怕也是泡汤了。
“收购的基础是双方你情我愿,若是都和科永一般骑驴找马,那生意就不要做了。”
良久,张信鸿没说话,因为心虚。
迟凛看了眼江稚鱼,见他眼神懵懂,像是只小兔子,轻嗤一声警告道:“此事仅此一次,若是再有,收购一事就此作罢,方安不需要这样的合作伙伴。”
酒局上的人纷纷散去,江稚鱼伸手抓住迟凛的右手,问:“你还好吗?”
迟凛没说话,转身看向江稚鱼,只是眼神像是蒙了一层水雾,让人捉摸不透:“我没事。”
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原本已经不下的雨又开始哗啦啦起来,冷风吹在身上,竟让人觉得有些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江稚鱼像是个跟班小弟想要扶著前面大步疾驰的迟凛,奈何根本追不上。
司机早早就在门外等著了,江稚鱼上车后一把关上车门,两相静默,一路无言。
没过一会儿,司机将车开到地下车库,“迟总,您家到了,不过外面有些冷,需要给您……”
“不需要。”
说罢准备下车,只是伸手拉车把时却抓空了,他伸出手又试了一次才终于开了门。
就在车门就要关上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撑住门框,江稚鱼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早些回去,江董还在家里等你。”
“不,我想送你。”江稚鱼拿著一件厚实点的衣服,直接披到迟凛身上,牵著人的手往前走去。
迟凛有些抗拒,想要把手从温热的掌心拿出来。
“别动。”江稚鱼的声音从耳边想起,“你乱动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听到这句“威胁”,迟凛莫名有一股心安,这小家伙儿还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不过,他的手暖暖的,像个小太阳。
刚打开房门,江稚鱼二话不说就往里冲。
迟凛堵在门口,道:“你可以回去了。”
江稚鱼没说话,真是小气鬼,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那我走了。”
……
没过一会儿,传来关门的声音。
迟凛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他走了吗?
又过了十分钟,迟凛站起身往一旁的冰箱走去,如果不是他略显迟疑笨拙的动作,还真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砰”,一只玻璃杯从操作台上掉落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摔了一地。
迟凛低头蹲下身打算去捡,可手却在地面上胡乱摸索。
眼看修长的手指就要摸到锋利的碎片,一只同样温暖的手抓住了他。
“让我来。”
“你没走?”
江稚鱼没说话,将迟凛扶到躺椅上,“没有。”转身拿起清扫工具把玻璃片收起来。
没一会,迟凛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一沉,是江稚鱼。
他想要伸出手摸摸对方的眼睛,到一半时又停了下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迟凛没说话,那就是拒绝。
“你能不能别这么倔,生病了不就应该去医院吗?”
……
房间又回归寂静,最后江稚鱼没法子,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毛病了。”迟凛稍稍扭头,似乎不像继续这个话题,“和你没关系。”
江稚鱼:“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想。”
他的眼睛是儿时留下的隐疾,医生说是因为幼年的时候遭遇太强的光导致的,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一到阴雨天眼睛就会酸痛,再加上这几天应酬太多可能刺激了一下,才会间歇性失明,不过过几天自己了就会好了。
……
江稚鱼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家里有药吗?”
迟凛摇头,“没有。”
江稚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觉得自己再说话很可能会被气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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