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明天去探望你的家人,后天去我妈妈那里。”江似卿眼睛盯着天花板,并没有发现钟不辞的不对劲。
而钟不辞手停在半空,一时之间挪开也不是,不挪也不是,就这样绷着身体一言不发。
江似卿一手揽过钟不辞,想让两人像以前在大学宿舍时一样搂着,但他第一下没有揽动,于是乎发现了男人的身体僵硬。
他偏头去看男人的神情,此时,钟不辞嘴角紧抿,低着头看不清眼睛,一只手捏成拳头,一言不发。
“你……”
“我没事!”钟不辞忍不了了,立刻起身背对着江似卿说道,“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说罢,人就大跨步往自己卧室进去。
江似卿的一只手还搭在沙发上维持想揽人的动作,现在也只能讪讪收回来。
他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钟不辞似乎是起立了?
难道他对我有……什么想法……
江似卿不敢继续往下面想,赶紧打住。
以后还是注意一些。
江似卿重新站起来,打算去厨房看看,一会儿做点什么吃的。
他家里面有两个卫生间,他那个房间是直接连同有一个卫生间的,但是钟不辞那个房间就没有卫生间,只能到外面客厅的卫生间上厕所和洗漱。
而钟不辞拿着衣服急吼吼推开自己房门出来,正好与江似卿对视一眼之后,随后逃似的冲进浴室。
江似卿站在原地僵硬片刻,他敢确定,钟不辞就是起立了!!
他心中暗自想到,大早上的,都是男人有反应也很正常,没有反应才不正常。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浴室里面的钟不辞一脸阴沉。
他□□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流淋湿自己全身,他胸膛起伏双手握拳垂于身侧,极力压制自己心中万千情绪。
“卿卿……”
浴室里面雾气蒸腾,玻璃上虚虚看不真切。
过了好一会,把花洒取下来,将身上的污秽全部冲进下水道,他此时才把沐浴露挤在浴球上,打出泡沫之后涂抹全身,尤其是在自己左腿大腿处狠狠揉搓,不一会儿白色的泡沫处出现一抹鲜红。
等流水将泡沫冲去时,惊讶发现他那里是一条约莫三厘米长的伤,伤口十分不平常,上面的痂被钟不辞搓下来,掉在地上,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也不知道这一道疤出现了多久的时间。
没戴眼镜的钟不辞目光深邃可怖,他随意扒拉几下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的气质与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他平日里是温润如玉,那么现在就是阴冷似冰霜。
这样的失误已经出现两次了,以后不允许再出现,要是把人吓跑了……
一想到江似卿要离开自己,他脑子里那些阴暗变态的想法就止不住的冒出来,占据他的神智。
但最后还是被他强行压制下了。
半小时之后,钟不辞穿上一套灰色家居服从浴室出来,戴上眼镜,恢复到温润的气质。
他发现江似卿在厨房忙活,自己也去帮忙了。
……
翌日,两人穿戴整齐出门访亲。
一上车,江似卿就开始打瞌睡,他昨天晚上在扣那副画的细节,一直扣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
原本钟不辞让他晚点起床,不管多久过去他们都不会说什么的,但他觉得好歹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能去太晚,就定下五个闹钟,成功唤醒自己的身躯。
至于灵魂,还在被窝里呢。
他在车上迷迷瞪瞪的睡了半个小时,神智才清醒几分,揉揉眼睛问旁边开车的钟不辞,“伯父伯母他们住在哪里啊?”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用紧张的。”钟不辞眼睛盯着前方开车说道。
“你怎么就是不告我,我一会要是什么都不了解那不就会很尴尬吗?”江似卿有点生气,他都问了好多遍了,钟不辞就是不说,原本他打算买点礼物去的,也被钟不辞拒绝了。
“你们不会尴尬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钟不辞此时冷冷淡淡,“到了。”
江似卿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外面建筑上的字——云溪公墓。
这让江似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心情有点复杂。
怪不得在大学四年一直都没有听他说起过父母的事情,最多就知道他之前有一个对他不好的爷爷。
钟不辞率先下车,今天难得下起来点小雨,他打开后座的门,从里面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雨伞,随后走到江似卿的副驾驶的门前,将车门打开把伞递给他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好。”江似卿还在那种玄乎的情绪中没有出得来,呆愣愣接过雨伞,走下车,站在雨中看向淋着雨去花店的钟不辞。
等了一会,他反应过来,打着伞也走到花店门口。
里面多是白色与黄色的菊花,还有一些零零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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