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知晓了你母亲死亡的原因,所以你还有裴尚书便与周敬之?合作了,周敬之?很信任你,让你官至左相。”
裴玄听完撇撇嘴冷嗤一声:“不稀罕。”
时越没忍住乐出了声。
上一世裴珩养他,把他养成了矜贵的左相,万人敬仰;而这一世自己养裴玄,却?把他养成了一个听话的没什么地位的侍卫。
嗯,自己把裴玄养的有点差。
裴玄托住时越的脸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你呢?你与我在上一世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真把时越难住了,总不能说上一世我老被你欺负吧,太丢脸了。
为了自己的尊严与脸面问题,时小公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开?始撒谎编故事:“上一世你对?我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死心塌地的喜欢我,不过当时我一心只有阿遥,再也放不下他人了,所以你就是我的过客。”
听完这话裴玄整个人都不好了,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慢悠悠的说:“你编故事诓我呢?”
“怎么会!”时越心虚的不由大声反驳:“编故事骗你干嘛?”
“那你激动?什么?”
“没有啊,就是反驳一下。”时越弱弱的说。
裴玄看破不戳破,时越只要?一说谎话他就习惯性的会咬下嘴唇来掩饰内心的慌张,这会他的下唇都被自己咬红了不少。
时越不愿说,那可能关于自己的记忆不太好吧……
或许自己没有出现在时越的世界,或许他们?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关系。
没关系,若是上一世没有缘分,那这一世就更不可能松开?他的手。
这么想着,裴玄把时越抱的更紧了一些,想要?把他的肉融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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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帝在上次吐血晕倒之?后,身体?质量急速下降,整个人的脸色都呈现一副灰白之?色,原本气宇轩昂的身形陡然瘦了下来,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王公公都不敢撒手,生?怕这春季的风把元嘉帝吹散了。
元嘉帝惜命的很,每日都让太医在身边候着,万一身体不适能第一时间为自己扎针施药。
不仅如此,元嘉帝极其严格的遵守医嘱,太医说让他不能过度劳累,要?多?注意养身体?,他就真的不再日日上朝,只偶尔心血来潮天气好的时候晃晃悠悠到朝堂上,批批折子,听听王公大臣们?絮叨,多?数时候是把事情都交给周敬之和周牧松处理。
元嘉帝这危险的身子骨让那群本就有小九九的官员更加蠢蠢欲动?,太子党和大皇子党的人争斗是愈演愈烈,元嘉帝不在的朝堂上,永远是水火不容吵吵闹闹,因为他们?都知道,元嘉帝这身体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最后是太子顺利登上皇位,或是临门一脚时大皇子捷足先登,谁先说不准,他们?只能卯着力争取一线机会。
而这一日,朝堂上正闹哄哄的因为赋税一事争闹不休,结果却?没想到元嘉帝竟然来了。
元嘉帝的身影刚出现在殿门外,原本吵吵嚷嚷的大殿猛的安静了下来。
“陛下!”
百官们?纷纷惶恐的下跪行礼,还疑惑的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今日阳光也不明媚啊?陛下怎么这时候上朝了?
元嘉帝随意的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王公公则是在旁边扶着他慢慢坐到了龙椅上。
他咳嗽了两声,才开?口?:“朕不在,你们?一个个倒是要?反天了。”
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却?依旧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让刚才还争论不休的大臣们?瞬间?面红耳赤不敢说话。
周敬之?躬身道:“父皇您龙体?未愈,朝堂之?事由儿臣和大臣们?处理即可,您何必亲自前来操劳?”
周牧松淡淡看他一眼,好听话谁不会说。
于是也跟着开?口?:“是啊父皇,太医叮嘱您要?静养,不宜过度操劳,这里有我和二弟,您可以放心。”
元嘉帝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话,摆摆手让他们?都闭上了嘴,转而视线落在窗外,悠悠的说:“冬去春来,这早春的花开?的格外娇艳,每年这个时候可是要?去行宫赏花的。”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礼部侍郎立刻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您身体?虚弱,行宫路途遥远,来回颠簸,恐有不测啊!”
“是啊陛下!”几位老臣也纷纷上前规劝,“赏花之?事年年都有,不在乎这一年半载,您的龙体?才是最重要?的!”
元嘉帝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自大雍开?国以来,历代皇帝每年春日的赏花宴都从未缺席,朕自然也不能缺席,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传朕旨意,三日后摆驾行宫,举办春宴赏花。”
“父皇!”周敬之?还想再劝,却?被元嘉帝冷冷地打断:“不必多?言,朕意已决。你们?只需安排好安保事宜,确保沿途万无一失即可。”
见元嘉帝态度坚决,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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