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截断剑,声音有些紧,给,这是个线索。或许能帮你找到害你生父和姑母的凶手,你拿去吧。
陆锦澜手动了动,她看着晏无辛紧张到颤抖的手,终究没有接。
她望着晏无辛的眼睛,坚定的告诉她,我刚刚已经说过,前尘往事,不想再提。凶手是谁,于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她努力勾起一丝笑意,母父安康,挚友在侧。你们都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想去追问凶手,今天将隐秘的身世告诉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和我一样,做到心里有数。仅此而已,你你们明白吗?
晏无辛眼底浮现起一层水雾,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将那截断剑收了回去。
在回程的路上,三人格外沉默。
分手时,项如蓁忽然拉住陆锦澜,我是不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陆锦澜摇了摇头,是有人做了天大的错事,但那个人不是你,不是我们,更不是无辛。
天也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我们能把天怎么样呢?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是从我出生时就注定了的。
在我们还不能左右命运的时候,命运已经左右了我们。
所以,我们不要苛责自己。命运如何咄咄逼人,我们都有选择反抗命运的权利。我们不要上命运的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过日子。
项如蓁紧锁着眉头,无奈地长叹一声。
晏维津一向沉稳,今日却有些坐卧不宁。
她独自坐在亭中,静候着消息。可等的时间越久,她的面色便越来越凝重。
终于,有了动静。
她凝眸望去,府门外进来一人,几乎浑身是血,惹得家仆一阵慌乱。
晏维津快步迎上前去,才发现那是她的女儿晏无辛。
辛儿,你你这是你怎么了?
她连忙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晏无辛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和锦澜、如蓁去了趟外面,遇到了一群杀手。
晏维津眉心一颤,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把杀手全解决了,没留一个活口。
晏维津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是谁派的杀手?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晏无辛木然的回答,我们什么也没发现,只不过看到了一座旧坟。
还有呢?
晏无辛叹了口气,还有一座石像,跟锦澜长得有点像。我们猜,可能是锦澜的亲戚。但是锦澜说,她不想探究这些过往。天下之大,长相酷似的人不少。再说,就算有点亲戚,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不想翻动旧事。
晏维津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
娘,锦澜不追究了,人都应该向前看,对吗?
晏维津道:当然,没有人会揪住过去不放。
晏无辛忙道:好,那就让我们都向前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陆锦澜在外面换了衣服,才回到忠勇园。一无所知的家人,依然就向往常一样围上来,嘘寒问暖。
陆锦澜带着笑意和母父寒暄一会儿,又挨个抱了抱孩子们。
夜晚,她告诉凛丞: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告诉他们,别来烦我。
凛丞有些担忧,心里有些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锦澜坐在书案前,对着案上的孤灯,窗外月凉如水,而她的心里却颇不宁静。
门吱嘎一声开了,陆锦澜刚要皱眉,才发现不是哪个夫郎,是她爹严氏。
严氏带着庆儿,两人手里都端着东西来的。
陆锦澜一愣,爹,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严氏笑道:我听说你转了性,特地过来看看你,怎么了这是?咱们家陆大少娘,竟然清心寡欲了,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啊?
陆锦澜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爹,你不用担心,女儿已经大了,没什么事能难住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严氏叹了口气,平常劝你保养身体,说多了你总嫌我唠叨。可别的事儿,爹也帮不上你什么。这是我亲手煮的参汤,你快趁热喝了,早点睡吧。
陆锦澜点了点头,爹,你也早点睡。
严氏笑道:知道了,难得你今日肯听我的话。对了,爹给你做了双鞋。庆儿,快拿过来给大少娘试试。
陆锦澜无奈:爹,你都多大年纪了?我早就跟你说针线活儿费眼睛,你让佣人去做就行了。再不济,还有凛丞他们。
严氏嫌弃道:凛丞?他那个手艺还是算了。旁人倒是勉强能做,但哪有爹做得合脚?趁着我还能做,多给你做几双。以后老了做不动了,你想穿还穿不到呢。
陆锦澜被逼着试了鞋,还在屋里走了几圈,行了吧?大半夜的,你不会要我出去跑去吧?
严氏噗嗤一笑,你这孩子,都当娘的人了,一天到晚还是没个正经,总是不着家。也不知道你几时性子能沉稳些,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陆锦澜握住他的手,抚摸着他指上的细纹,爹,我已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