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手脚利落,没一会就把红豆给煮上,包包子来的突然,红豆没泡过煮的时间要久一些。
此时阿朝已经握着菜刀,把放在海碗里的五花肉,切成小块,随后手腕发力,对着肉块细细剁起来。
刀刃落在案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节奏均匀。
他先把五花肉剁成肉糜,再把刘婶烧火间隙备好的葱姜切成末,混进肉里一起剁,让葱姜的香味充分融入肉中。
年哥儿在一旁看呆了:“少君,您这剁馅的手法真熟练,比我奶奶剁的还快。”
阿朝笑了笑:“以前剁得多了,就熟练了,要把肉剁得细腻些,吃起来才不柴。”
剁好肉馅,他往里面加了酱油、少许香油和盐,顺着一个方向不停搅拌,直到肉馅变得粘稠有弹性。
这边张妈还在继续煮红豆,见状,搭嘴:“少君,不若先揉面,你把面揉的差不多,小的就把红豆捣成沙。”
阿朝心想也可以,告诉了自己做红豆沙的法子,便开始揉面。
在他揉面的间隙,红豆终于在大火的闷煮下,煮软。
刘婶把煮软的红豆倒进洗干净石臼里,用木槌反复捣压,直到红豆变成细腻的豆沙,再加入白糖,放在锅里慢慢翻炒,去除多余水分,让豆沙更香甜。
阿朝双手握住面团反复揉搓,力道均匀,面团在他手里渐渐变得光滑有弹性。
年哥儿凑过来:“少君,您也太厉害了,又剁馅又揉面,都不用歇会儿吗?”
阿朝擦了擦汗:“没事。”
之前在王家做的事儿比这多了去,闲下来,手艺也退步了,剁了会肉馅便觉得累。
揉好面盖上湿布醒发,他才坐在一旁歇了会儿,喝了口温水。
等面团醒发的过程,刘婶搬来三个小凳子,放在灶头边:“趁这功夫歇会儿,灶边暖和,正好唠唠嗑。”
阿朝和年哥儿连忙坐下,灶火噼啪作响,映得三人脸上暖融融的。
刘婶道:“这到了冬日就闲的发慌,昨夜睡觉都不安生,闲的紧,半夜睡不着给我孙儿做了件袄子。”语落,他看向阿朝问:“少君,你这怎生来做包子了?”
阿朝烤着火,“与刘婶子一样,闲的发慌,字帖练完,课业也写了。闷在屋子里,不省的能做什么好,便来做包子。”
他又道:“不过还好,明日能拿碎布头纳鞋底,给夫子做双鞋,要不然得把人闷死去了。”
年哥儿将斗篷折好,道:“少君,等雪停了,你可以出去找李少爷和薛少爷他们,也无须待在家中。”
阿朝摇头,“天寒地冻的,不想出门,躲在院里找些事儿干便是。”
年哥儿看着锅里剩下的红豆汤,忍不住问:“刘婶,这红豆汤能喝吗?闻着好香啊。”
刘婶笑着点头:“当然能喝,等会儿给你盛一碗,放些糖,暖身子。”
阿朝则想起以前的事,轻声说:“以前在外城住着,下雪天也会煮红豆汤,还会在里面放些红薯,喝一碗浑身都暖了。”
语气一顿,他道:“削几个红薯吧,放在红豆汤里,也算是喝个红薯糖水里。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这般吃过,今日尝尝鲜。”
刘婶应下,去粮房拿了五六根胳膊大小的红薯,洗干净用到削皮,言:“若是少君想,明日早膳做红薯糖水便是,也能蒸红薯。”
阿朝道:“也成,我的那一份就这样做吧。夫子的就按往常。”
谢临洲在国子监累,若是吃这些物什,怕是不够饱。
他说完,拿过小刀来给红薯削皮,“这红薯啊,切的时候不能直接切断,切一半用刀掰开,更好入味。”
没一会,红薯削完皮,刘婶按他说的法子给红薯切块,随后烧起锅里的火。
锅内熬着红豆汤做底的红薯糖水,他们说着隔壁王府的辛秘事。
阿朝起身,掀开湿布,看了眼,面团变得蓬松柔软,用手指按一下还能回弹。他笑着说:“可以包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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