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同僚们对谢珩谢临洲二人的比较。想必,有人比谢临洲自己都更加了解他自己。
谢临洲笑言,“大人莫要打趣我了,我这会正心神大乱,想寻大人要个解决办法。”
在外面流传的事儿,他本人也清楚。
李祭酒严肃起来,捻着胡须,沉思片刻道:“此事不难。你既有心,便先派人去外城一趟,将你对他的心意,如实告知两位老人。顺带也说明,此次提亲由老夫出面主持,让他们放心。待老人有了心理准备,我们再正式登门拜访,商议婚事细节,这样便不会显得唐突了。”
他也有子女哥儿,对此事一清二楚。
谢临洲眼前一亮,连忙起身致谢:“多谢大人指点,这般安排,既尊重了长辈,也能让阿朝感受到被重视。只是派去的人,需得言辞妥当,既能讲清事由,又不会让老人家心生不安。”
他活了两世,对这些事情不甚清楚,交给谢忠去办又怕不够重视对方,交由李大人去办才是最好。。
“老夫身边有个管家,姓周,为人稳重,嘴也严实,让他去再合适不过。”李大人笑着说道:“周管家在府中多年,处理这类事情颇有经验,定会将话带到,也会把两位老人的态度如实带回。”
“那便有劳大人和周管家了。”谢临洲心中的顾虑消散大半,又补充道,“我已让府中管事备下一些薄礼,皆是适合老人用的滋补品和布料,届时让周管家一并带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略表敬意。”
李大人颔首认可:“你考虑得周全。不过切记,礼物只需表心意即可,不必太过贵重,免得让老人家觉得有压力。重点是让他们知道,阿朝如今有人疼惜,往后的日子会安稳顺遂。”
谢临洲一一记下:“大人放心,我明白分寸。待周管家回来,知晓两位老人的态度后,我们再敲定具体的提亲日期,您看如何?”
“如此甚好。”李大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带着欣慰,“阿朝这孩子命苦,能遇到你这般真心待他的人,是他的造化。咱们把这桩亲事办得妥帖些,也算是给这孩子一个安稳的归宿。”
谢临洲望着李大人,心中满是感激:“全靠大人相助,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周全此事。”
“你这小子,若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如何回来寻我商量这事。这功劳我就不沾了。”李大人摆了摆手,语气亲和,“快去忙吧,周管家那边,我这就去吩咐。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谢临洲笑着说:“到底是借了大人的面子,这功劳让给大人。”
他无父无母,这种事情交给李祭酒去办是最好的。
他拱手行礼,转身离开书房。
夕阳已沉,天边泛起淡淡的霞光。
谢临洲下值之后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书房,对着博古架踱步沉思。
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子集,可此刻他无心研读,脑海里全是阿朝在王家的艰难处境。
身为夫子,他知晓礼教规矩,也明白贸然行事对阿朝名声的损害。但阿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他想到自己与阿朝已然私定终身,可还祭酒哪里还没定好良辰吉日,未曾上门提亲,心中满是愧疚与急切。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谢临洲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前段时间因为系统任务筹备了学馆,专为贫寒子弟启蒙,馆中除了授课的先生,还需有人照料孩子们的饮食起居,缝补破旧的衣衫、准备温热的茶水、打理学馆的杂务。
阿朝虽不识字,却手巧能干,性子又温和耐心,再合适不过。
更重要的是,以‘帮工学馆’为由,既合情合理,又能避开‘私相授受’的闲话,还能让他在外人面前有个体面的由头。
当夜,他让青砚去了周司丞家中,请求对方明日上第一节课。而后,让谢管事备上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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