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停了下来,看着满园雪秀团,露出悠远回忆的神色,龙尊其实不爱花色,觉得脂粉女气,但不知为何,那天竟从魔界带回了一株雪秀团我见他插在房里,日夜看着,想来应该很是喜欢。
有一日,我正在园里忙着,忽见他捧着那株雪秀团过来,说这是有人送给他的礼物,问我能不能想个办法留住。
可那时候的雪秀团已养了许久,花也渐败。
我便想着,若是种在土里辅些养料,或许会好些。
没想这花还挺好养活,没过多久,成片成片的冒头拔高,渐渐的,就这么开了一院。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龙尊闲暇时,最喜欢坐在那处
江肆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见凉亭样式简朴,并无任何特别,倒是里面放着一把摇椅,能想见主人躺在上面的闲适。
龙尊还喜欢做些什么?
老者想了想,摇头道,这几年,除了天帝急招、平定战乱外,便是应人皇邀约下界品茗喝酒,余下的,便极少出门了。
说到这,老者抬头看向江肆,微微一笑道,龙尊很少邀人来这,想来待江先生不同,若是日后江先生有空,也不妨常来。
江肆听到这话,心里荡漾。
觉得不止要常来,还想在这住下。
但他怕此时说出,吓到老者,便含糊道,自然常来。
老者很是欣慰。
将江肆送到房门口,推开门道,里面已收拾妥当,也备了热水膏药
江肆点头作谢。
待人走好,江肆才将门关上,好好打量房间。
房间家具床褥一应俱全,那人还很贴心的给他备了换洗衣物。
江肆挑起衣袍,隐隐的,一股清冽松雪香气钻进鼻里
这是兰泽的味道。
江肆唇角微挑,那人既已放他进来,又给他备下这些,想来虽气又恼,但也不全是气恼,估计还有心疼吧
心下渐宽,也顺着他的意洗澡上药。
很快,便洗好了。
穿上衣袍,闻着衣领处那股清冽香气,好似被那人环抱住般,体内燥热四起,在也待不住了,打开门寻着兰泽的气息而行。
让他没想到的是,兰泽离他并不远。
就隔着一道矮矮院墙
管他雅与不雅,江肆撑掌翻墙,接着跃窗而入。待他入屋站定,却见那人蹙着眉,合衣睡在一角榻上。
连衣服都没换
想来是累极了。
江肆心下不忍,走近了些,将人一把抱起,却听那人毫无防备的咕哝一声,继而将脸埋在他胸口处,沉沉睡去。
江肆不禁摇头。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若来人不是他,岂不是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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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不禁摇头。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若来人不是他,岂不是很危险。
心里虽这么想,但眼底却泛起淡淡柔色。
只因这人正好似小兽般埋在他胸前,鼻尖呼出浅浅温热
那份温热好似燃烧热烈的火团,将他胸口一点点熨烫着,仿佛再冷再硬再凉的心,也因着柔软,化成一池春日暖水。
让你担心了。说着,忍不住低头在他发顶上落下一吻。
江肆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想了想,也跟着脱去外袍,躺了上去。
并将全身灵力调到最平和的状态,贴上去搂紧兰泽,在他耳边小声道,好好休息,起来才有力气骂我。
兰泽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他被许多鲛人围着,好不容易脱险,还不待喘息,就被一个千丈高浪兜头打来画面一转,又被一个巨大的女鲛人抬尾托起。
他单膝跪在鲛尾上,警惕的将神武重剑横在胸前,缓缓抬眸没想,那女鲛人竟长着长公主的模样!
长公主抱着隆起的小腹。
对着他磨碎牙齿,一字字恨极道:
鲛人断!子!绝!孙!
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说着一把夺过他的神武重剑,狠狠插入他的胸口。
兰泽霍的坐起。
抓紧胸口,低低急喘着
下一秒,便跌入一方宽厚温热里,被人揽紧了,做梦了?
江肆?
兰泽还沉浸在梦中,反应有些慢。
过了会,才缓缓转眸,看向一脸关切的某人,嗓音暗哑道,你怎么在这?
想你了。江肆倒也坦白。
兰泽一时无语。
倒是江肆自觉,拉起兰泽的手,对自己的脸轻拍道,瞒着你去水幻天是我不对,还让你担心了。如果兰泽生气的话,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要不理我。
兰泽推开江肆,坐直了些。
桃花眼里眸光流转,淡淡道,谁说我担心你了。
江肆知他在说气话。
细品之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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