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我徒弟怎么了?想女人了?还是有仇家了?”
疯老头表情顿时激动起来,挽起袖子就让胖道人说:“告诉老夫是谁?想女人,老夫去抢。有仇家,老夫去杀他全家。我最见不得徒弟受委屈了,快告诉我,不然等会儿,老夫连你一起杀了。”
“想女人不至于,这里不就有嘛。”胖道人指了指头顶上挂着的一条小白蛇,随后探出脑袋的白素素就朝他呸了一口。
孙正德被疯老头拉着胸襟,也不生气,他是知道老人有疯病的,也就嘴上说说,随即开玩笑道:“不过仇家倒是不少。”
“都有哪些?”疯老头少见的认真,直接跳上来,侧脸凑上去:“一个一个的告诉老夫。别让我徒弟听到。”
“这还用说吗?都在天上。”
胖道人指了指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疯老头顺着他手指抬起头,脸上呈出怒容,咬牙起身,就往天上一纵,顿时神光乍现,冲天而去。
还真去啊?
胖道人愣住了,车厢门上挂着的小白蛇也惊到了,她急忙要喊陈鸢,金光唰的又从天上回来,一落到车撵上,疯老头跌跌撞撞的坐下来。
“大师傅,你怎么样了?”小白蛇化作女子上前去搀他,一旁的胖道人也连忙问道:“你不会真上去了吧?”
“想得美,老夫是疯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打得过。”
听到这句,胖道人放心下来,然而刚松一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只见疯老头吸了口气,说话间忽然从手里,丢了一个盔缨在他脚边。
“这……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老夫怎么知道是谁的……老夫直接冲到云端,看到一个大门有很多人守着,闭着眼睛不知薅了谁的,抓了一把就跑。”
胖道人嘴角抽搐,真他娘的疯了,他连忙抓起盔缨想要喊前面低头走动的陈鸢,被疯老头一把捂着嘴按在车上,“别告诉我徒弟,他想事呢。”
疯老头朝女子看去一眼:“是吧?”
白素素抿着嘴角轻笑,点着头附和道:“大师傅说的对。”
“哎,你这才像话。”疯老头撩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将胖道人给提了起来,“快晌午了,一来一去把老夫给整饿了,索性你就去把这兔子给烤了,到时分你一条腿。”
胖道人几下就被这老疯子给折磨的没了脾气,拎着兔子耳朵甩着宽袖就下了牛车,看了眼身后,飞快跑去陈鸢旁边,将兔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中午烤这只野兔,你师父抓的……东家?本道在跟你说话呢。”
那边,陈鸢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笑道:“那你就烤吧,正好也走了一会儿,就在附近休整片刻。”
“就等你这句话,你就寻个地儿坐下,等着开吃吧。”
胖道人拍了拍野兔,唤了声老牛靠边停车后,便跑去了林子里寻枯枝去了。陈鸢回头看去师父,又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条青蛇,在白素素面前晃来晃去,还当腰带缠在腰间,惹得白素素两腮鼓涨,眼睛都瞪圆了。
陈鸢叫了师父,让他别这般做后,便寻了一颗树坐下继续想起事来。
昨日那山中道观的老道士,让他到现在心里都是酸涩的,不是那蜈蚣精的坚守,而是关于徐怀遇的。
他回到真君观后,四处走动,有一部分原因,还是想找到这家子,只是没想到他落在了不知多少年前,等陈鸢回到这方世界,找到这座道观时,已是坟中枯骨了。
“东家想什么呢?”
胖道人从林子里回来,法术牵引着一堆枯枝飘到地上,随后掏出一张火符丢去上面,轰的引出火苗。
他一边清理野兔,一边回头跟树下沉默的陈鸢说笑道:“莫不是东家跟昨日那个韩幼娘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回答胖道人的,是飞来的一根树枝砸在他头上,陈鸢收回手:“胡乱说什么。”
“本道没有乱说,不然那小娇娘怎么一路悄悄跟着咱们?”胖道人用法术褪去手上血迹、兔毛,将剥了皮的整只兔串去树枝架到火上后,便擦着手过来,“本道可是过来人,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咱们,不是看上你,还能是看上本道不成?不对,不能叫姑娘了,按岁数,她也满大的,少说也有三十有余。”
“有这口花的时间,不如将火候看顾好。”
陈鸢懒得理他,只要跟这胖道人搭上话,保不准能说出来,而且让素素听到,纵然她不说,心里肯定也是不好过的。
沉默了片刻,看到胖道人那直勾勾的眼神,还看着自己,陈鸢无奈的吐出一口气。
“你不就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有不着拐这么大一个弯儿。”
“还不是东家一回来,什么都不说,上床就睡?”
胖道人笑起来,他绕这么大一圈,终于能听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陈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旋即也将昨晚在道观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没想到那只蜈蚣精竟是徐怀遇留下的,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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