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智慧灵性,而且看样子还是血肉之躯,经不住玩耍的,师父还是作罢,万一死了,你岂不是心痛?”
见陈鸢不允,疯老头看了看徒弟,又看了看慌乱中渐渐跑去草间的一群红色小人儿,不舍的撅起嘴,待小人儿跑散,继续赶路,疯老头都不去林间玩了,就坐在牛车里,像个小孩儿似得生着闷气,看到徒弟望来,哼的将脸偏去一边。
惹得孙正德在一旁哈哈大笑,随即就被老头伸来的鞋子塞住嘴,干呕的跑去一旁吐了起来。
一路上吵吵闹闹。
山里的天气古怪,走了一阵便下起雨来,待过了一处山谷,雨势便住,按着石佛指示的方向,披荆斩棘又过两里,终于在一处山坳底部,看到了折射阳光的粼粼波光。
寻到目的地后,几人一牛加快了速度,镇海当先一人纵身跃去林间上方,踩着摇晃的树梢,身形唰的飞了过去。
待到陈鸢带着老牛、孙正德赶到,和尚已在水潭周围寻找那个半截石碑。
水潭四丈见方,深幽漆黑,好似无底一般,水面升腾淡淡水汽蔓延周围,使得草木茂盛,树木犹如苍天伞盖,杂草粗长如麦秆,有人腰际那般高。
更有鸟儿清脆啼鸣,猿猴从远方低吼,令得陈鸢不由赞了一声:“是个惬意的好地方。”
余光之中,那边拨开草丛搜索的镇海已有发现,他叫来陈鸢,“陈道友,找到了。”
他面前的土地,是半截爬满青苔枯藤的石碑,陈鸢抹去上面枯藤,上面刻字早已在风雨冲刷下模糊不清。
但依稀能辨认出第一个字:仙。
后面的如何看,也是模糊一片,不过这不重要,陈鸢想要找的是如何进去,他与镇海和尚,四下搜寻,靠近山体的崖壁也没放过,果然和云箴寺里的石佛所言一样,根本没有入口,除非能到元神出窍的修为,用元神钻入山或土里一探究竟。
回到水潭边,镇海盘腿坐去树下,而陈鸢也在一旁坐下来,思考对策,望着水潭有些出神,要不我将七爷八爷叫出来,反正他们是阴神,进去应该不是难事?
可我不能进去,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晓,那又什么意义?
还是等云龙云贺他们过来。
飘着的思绪里,眼中望着的水潭,似乎荡起了涟漪,令他感到一阵眩晕,再看时,涟漪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远,孙正德寻了枯枝枯叶堆积着,准备生火做饭,身子陡然一僵,柴堆旁边的疯老头似乎已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拿着火折子跃跃欲试,想要点火,忽地摇晃了两下。
天光穿过树隙照下来,蝉鸣、鸟鸣声里,老牛看着那边忙碌、想事的人,摇了摇头:‘当人真麻烦。’
旋即,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待合上嘴,看去前面时,陡然愣了一下,急忙起身将缰绳从身上剥去,撒着蹄子跑到柴堆旁。
目光之中,原本还在这的胖道人、疯老头,以及那边树下的主人和凶恶的和尚都消失不见了。
‘深山老林的,别留俺老牛一个在这里啊!!’
迈开的蹄子踩去的草丛里,孙正德抱着一堆柴禾原地震了震,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硕大的牛蹄,然后,嘴张到了极致,“啊!!”的凄厉的惨叫响彻草丛,传去草丛上方,话语却化作‘嗡嗡’的声音。
嗯?
蚊子?
先不管了,主人有法术能自保,俺还是先歇会儿,吃口草才说。
老牛抬头望了望四周,还是低下头张开嘴,舌头卷起杂草送到嘴里,惬意的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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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的草茎卷如牛嘴碾磨,嗡嗡的声音令得老牛扇了扇耳朵,然而它难以看到的位置,彷如蚁虫的身影从抖动的叶尖儿拖着‘啊——’的长音坠下。
孙正德半空手舞足蹈,急忙抓住牛嘴滑落的草屑,捏着两头,降落伞一般缓下了坠下的速度,落在一株灯笼草上,顺着叶子尖、枝茎,从一只满背星点的瓢虫身边,一路滑到了地上。
“老牛!!”
胖道人望着犹如通天巨柱的牛腿,大声朝天空露出一隅的下颔嘶吼。好似听到了一般,那牛蹄带着漫天泥屑抬起,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孙正德,仰望的眸底里,牛蹄瞬间放大,然后轰的踩下来。
‘刚刚好像有人叫俺老牛?’
青牛咀嚼青草,扇着耳朵四下看了看时,远处的车牛里,关羽、张飞、秦琼、尉迟恭等木雕一一出来,看到四下无人也颇为惊异,他们是能感觉到陈鸢还在附近的,可周围根本不见其身影。
“或许已找到那所谓地窟入口了。”
关羽抚须点头:“……既然没找咱们,那就有把握对付。”
“所以,那咱们还等什么?!”秦琼看了看尉迟恭,还有那边的关张、吕布。
“自己给自己弄贡品……哈哈,也是咱们独一份!”
一行人微微点头,笑了起来,然后,跑去车里将之前追捕的野兔拽了出来,就着堆好的柴禾,一帮木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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