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走过的泥沙寸寸裂开,然后……轰的一下化作残影撞在赛特身上,撞击的气浪将旁边的萨图克冲击出去。
那边,圆顶的帅帐轰然压倒,噼啪几声皮肉撞击的脆响,布帛撕裂,两道身影一黑一金唰的冲上天空。
“十方诸佛,大轮净土,般若波罗密!”
九品印至无畏印而结,夹杂佛气的掌力打出,赛特双手一架,身上密密麻麻的咒文闪出法光,用力一推,将这和尚推开,镇海一脚勾住对方膝盖,又拉近回来,降魔印瞬间盖在对方胸口,同时也被对方双目射出两道黑光打在脸颊,两人几乎疯狂的倾泻佛力、婆刹那神力,金黄、黑色的光芒不停在两人中间闪烁,打的天旋地转,缓缓降下。
“出去!”
一声暴喝,镇海一脚将赛特蹬飞,自己也被反推,双脚飞快踩踏,稳下身形时已在沮乞兵群里。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嘛轰,佛珠!”
双掌缠裹佛珠,猛地向外一崩,一百零八颗佛珠绽着佛气朝四面八方飞射出去,打在人身上直接穿透,溅起一片片血花来。
“收!”
镇海轻喝一声,侧身单手半空一接,散射而出的佛珠悉数倒飞回来,凝聚掌心的刹那,重新化作一串佛珠挂在降魔印上。
附近冲来的士卒,一一停下脚步,看着僧人侧背上,一条蜿蜒龙形时隐时现,令他们生出心惧来。
然而下一刻,停顿的沮乞士兵身后的地上,一道黑影游移而来,伸出手抓去那士兵的影子一扯。
噗!
血光伴随一条残臂掀去夜空,那沮乞士卒捂着喷血的右肩撕心裂肺的惨叫,更多的惨叫接踵而至,一道道黑影散落去营中,奔跑中的士兵跑着跑着就在同伴视线里,脑袋掉了下来,或在偷袭老道时,脚、腿忽然折断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
这些都是赛特从未见过的法术,而杀来的晋国修道中人根本不与他死斗,一有机会就杀入士兵当中。
他正要冲去人群,迎上那一掌一脚打飞士兵的和尚,迈开的脚忽然一痛,回头就见地上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正撕扯他左腿。
“死!”
聚集法力的拳头,轰然砸去地上,那黑影顿时散开,飞快向其他方向逃离,却根本打不死。
……
主营混乱,号角声吹响。
整个沮乞军营乱了起来,左右两翼的营地,大量的士兵开始朝中军赶去,此时黑夜之中,一匹匹战马踏着铁蹄已经迂回了延绵的军营,朝着沮乞后方的各个哨营、关卡发起突袭。
坐拥后营、哨卡的兵卒,大多没有前线那般警惕,加上汉人节节败退,多是放松了戒心,听到动静掀开帐帘出去的一瞬,就被一刀抹过了颈脖。
战马风驰电掣般越过倒地的尸体,接着朝第二个冲出帐篷的士兵劈下一刀,更多的骑兵潮水般涌了进来,并不大的小营地瞬间惨叫四起。
不久,有骑兵丢下火把,点燃了整个哨营。
燃起火光顿时吸引了附近驻防的沮乞人,以小队的方式迅速赶来,随后被半路伏击,与骑兵展开野战,留下一地尸体。
不远的山岗上,举着的火把光芒里,一个校尉坐在马背上,倾听着不断传来的战报,有着不似他这个年龄的老练,轻描淡写的发出一个个命令,做出各种调整部署。
命令以不同的速度、方式传达出去。
整个夜色里,燃烧的火光、嘶喊的惨叫,引来一拨拨外围驻防的沮乞人,增援、伏击、屠杀、溃败……不停的收缩防线。
而仅有两千骑的军队,却一刻不停的变化队伍数量,预定伏击地点,清剿着外围的沮乞人,疯狂的蚕食。
山风呼啸,扑在校尉身后的虚影上,有着怀念的感叹,他闭了闭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金戈铁马的战场。
可惜,就是敌人太少了。
……
心有灵犀。
陈鸢望着白起存在的方向,拿出四道敕符洒去半空,升起的青烟里,高亢的马鸣里,四将跃马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去往白起那边,接受调遣。
‘这场战事,看来持续不到天亮了。’
袍袂、发丝在风里飞舞,陈鸢站在山岗静静的想着。
哈欠!师父坐在后面的石头上,无聊的跟老牛抛着石头玩儿。
邪气
‘咻。’
风声刮过山岗,落下的石子捏在手里,疯老头瞥了瞥祭坛前的徒弟,偏头朝匍匐的老牛‘咻’了声,压低嗓音道:
“牛儿牛儿,你是不是也很闲,咱们去玩,你看那边好热闹!”
老牛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疯老头,抬头又看去远方,呯呯轰轰的动静正传过来,还没等他弄明白,身子陡然一轻,眼睛顿时瞪圆,向下一看,疯老头正将它举着,垫着脚尖一点一点的挪去土丘下面。
“师父,我再做一法就过去看看,你将祭坛看护……”
陈鸢说着还没回头,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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