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吊眉龇牙,又把云鹄索打来,叫道:“你坏我穿心剪?我今天非杀了你!”
吴冰洁手指一摇,灵火在空中化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落在了云鹄索上,腾的一声,好似导火索,顷刻间就被烧成了灰。
陈致远更为愤怒,把地灭幡高高举起,对着吴冰洁一摇,口中咆哮:“你完了!”
大地轰鸣,吴冰洁一脚踩了个空,低头一看,地面已经塌陷,下面耸立着刀山。
她被吓得一身冷汗,化为一道长虹冲天而起,悬在了半空。
陈致远使地灭幡指着吴冰洁,放来一道红光。
吴冰洁飘在半空,伸手一指,灵火好似子弹一样迎着红光射去,在地灭幡上烧出了一个窟窿眼。
地灭幡随之灭了宝光,没有了作用,陈致远拿来一看,白布上一个黑窟窿眼,还冒着烟。
吴冰洁重新落地,指着兰香草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陈致远愤愤地把地灭幡扔在了地上,道:“我们走!你记着,这事情还没完!”
三人都瞪了吴冰洁一眼,回身走了。
吴冰洁斜眼看着他们后背,冷哼一声,把兰香草给采了。
她心想,得罪了忻南道的人,海边是不能去了,得赶紧回山,把此事告诉老师,于是收起了药草,原路返回。
陈致远几人兰香草没抢到,宝物还被打坏了不少,气得直接施法遁回了凌盱山,找掌门云吉子告状。
云吉子七十多岁,头发胡子还是黑的,样貌不过四五十岁,在院子中练功。
陈致远三人来到了他身前,齐刷刷跪下了。
云吉子见状问道:“怎么了?”
王弘伟可怜兮兮道:“老师,我们让山南道来的道人给欺负了!”
云吉子一听就火了,撸起来袖子掐腰:“山南道来的人?好大的胆子!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陈致远道:“老师,我们三人在忻南道和山南道交接地带走着,偶然看见一株兰香草。”
“正要采,对面突然出来了一个女冠,非说那兰香草是她的。”
“我们就争论起来,说要用界碑划线,划完一看,分明在咱们忻南道境内。”
“没想到那女冠,却如此无理,居然想要强抢,跟我们动起手来,我们三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陈致远把事情整个都反着说,可见其无耻。
云吉子听了,昂头皱眉,语气微变:“你们三个,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
陈致远低头:“弟子无能!那人说她是什么山南道霞宁山云阳派的人,法力不小,我和师弟们的宝物,都被她打坏了!”
王弘伟哭腔道:“老师,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云吉子这还能忍,袖子一抖,道:“她人在哪?带我去!”
陈致远三人带路,和云吉子一起向吴冰洁追去。
吴冰洁想要返回门派,但是因为已经回到了山南道境内,所以走的并不急,很快就被追上。
她只听见脑后风声,回头一看,一道白光降下,陈致远三人从中走出,旁边跟着一个老道人。
陈致远指着吴冰洁骂道:“妖女慢走!”
吴冰洁瞪眼:“你喊我什么?”
王弘伟叫道:“把兰香草还回来!”
吴冰洁看了看周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我山南道闹事?”
云吉子反问:“你不也来我忻南道抢东西?”
吴冰洁侧目:“我去你忻南道抢东西?那兰香草,明明在我山南道境内!”
陈致远瞪眼道:“你胡说!那兰香草,在我们忻南道境内,都已经用界碑看过,是你强抢!”
吴冰洁讶于这三人如此不要脸,道:“你们三个睁眼说瞎话?”
陈致远侧头对云吉子道:“师父,这妖女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快出手教训教训她,把兰香草拿回来!”
云吉子板着脸上前道:“你来我忻南道欺负我门中弟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别以为我忻南道道门无人!”
吴冰洁指着陈致远道:“是他们三个抢我,还不是对手!”
云吉子听了颜面无光,红脸道:“那我就看看你这山南道人,有多大法力!”
说罢,把寒月杵举起,对着吴冰洁放光。
吴冰洁身上只剩下了灵火,从袖底飘出,悬在头顶,垂下一道金光,把那白光给挡住,照不进来。
云吉子把寒月杵收起,抬头看去,就见那灵火只有黄豆粒大小,不是红色或橘色,而是金色,就像一粒金豆,散发着灼灼热力,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贪婪,心想,我手中金乌印上的神鸟,正好缺一只眼睛,今日遇见此物,莫非是天赐良缘,画龙点睛?
云吉子于是问道:“你这火,有何说法?”
吴冰洁炫耀道:“我这火,是离地火精,太阳真火!”
云吉子听了,嘴角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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