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叁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话,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程非念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文件像是在审读,但头却时不时偏向一旁的姜黎,目光落在他后背上醒目的抓痕上,愤怒的情绪快要无法抑制。姜黎坐在另一侧,腿上放着笔记本,敲击着毕业论文,但眼睛却忍不住投向在工作的程非念,他的衬衫无法遮住后颈的咬痕,好奇的想象无边展开。而在两人身后,手握吸尘器的老管家看似在认真打扫,但却一直在这两兄弟背后走来走去,沙发后面那几平方的地板已经被吸尘器吸得一尘不染,而他的眼睛在这两兄弟的后背来回巡视着,担忧的话挂在嘴边,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少爷、小少爷,你们俩这后背”老管家关掉了吸尘器,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而两兄弟看了一眼对方,欲言又止。和他们在一起多年的老管家一直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凑近拉了拉两人的衣服,心疼地说:“小少爷这后背是被抓的吗?留了不少抓痕呐少爷这脖子是被人咬了吗?咬得可狠呐”“没事。”两人不约而同地说。程非念看向姜黎的后背,抓痕已经结疤,粗粗数了下,能看见的起码四五道,他的愤怒已经无法压制了,被抓成这样,一定是那个男人吧!弟弟还这样强壮镇定,那个男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姜黎,你的后背是被他打的?”姜黎神色尴尬道:“她没打我,她不小心抓的而已。”“不小心?不小心会抓出这么多道?他到底抓住你什么把柄了?和哥哥说,他这么虐待你,你还这样护着他?”姜黎疑惑地看着程非念:“把柄?什么虐待?她怎么可能虐待我。”程非念气得握紧了拳。“如果你再和那个男人见面,我就会把他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他远离你。”“男人?哪个男人?”“还能有哪个男人!”“???”姜黎更疑惑了,哥哥到底在说什么。他按下了快要气得爆炸的哥哥,慢慢整理着头绪,又和哥哥问了几遍才发现,原来哥哥一直以为他在和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恋爱。姜黎厘清后忍不住乐了,在沙发上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哥哥,你对我的认知也太弯了,她是女生。我怎么可能喜欢比我还粗壮的男人?”“女女生?”“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象我被男人抱?”程非念面色难堪地说了一声“嗯”,自己一直都搞错了,错得有点离谱。姜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程非念之前一直那么厌恶他和夏染在一起,他拨开了自己的长发,露出更多细碎已经结痂的抓痕,笑容柔和道:“这些是我自作自受应得的。”程非念皱起了眉,刚想问弟弟是怎么“自作自受”了,忽然就想起自己前两天也“自作自受”食得恶果了,后颈的咬痕已经被无数手下员工在背后议论,他想装听不见都没法装。看见弟弟愉快的笑容,程非念已经十分确定这个“自作自受”是怎么个作法,和他应该是如出一辙。“哥哥这个也是自作自受的吧?”“嗯。”
程非念毫不避讳地承认,面无表情地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十分了解他的姜黎自然知道他这是强装镇定,于是凑上前仔细欣赏着哥哥后颈的“杰作”。没想到哥哥头一回恋爱就找了个这么凶猛的姑娘,真是出乎意料。“她还挺凶的嘛,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下?”程非念挑了挑眉,捂住了自己的后颈,反问道:“你倒是应该先介绍给我认识吧?”姜黎笑笑说:“会的。”程非念看着还依旧习惯于穿女装的弟弟,迟疑了几秒后说:“她是知道的吗?你见她的时候,隐瞒了吗?”姜黎拨了拨沙发上的裙摆,云淡风轻道:“我在她面前从不隐瞒,和她在一起很开心。”程非念望着姜黎,想着他还是几岁孩童时,穿着的还是男孩款式的背带裤,分别十年后再见面,他却执着于穿女装,刚开始的时候曾经试过强制他穿上正常的衣服,但却只能换来他崩溃的表情和阴暗的眼神,后来程非念也就不再干预姜黎的选择。他快乐就好。程非念摸了摸姜黎的头,笑着说:“她一定很特别。”姜黎点点头,她确实很特别。姜黎指了指程非念的后颈,调笑道:“哥哥的女朋友,也挺特别的。”姜黎十分好奇,到底能把哥哥后颈啃得这么凶的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现程非念最近脸上经常挂着微笑,他断然是不能相信他那个千年寒冰一样的哥哥会恋爱,从小德智体美劳高标准发展的哥哥,似乎只对学习和工作有兴趣。姜黎再和他重逢后,也曾问他在那十年内过得怎么样的生活和以后想要的生活,而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堆详细的学习计划和工作发展安排。还好,哥哥没有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活。为了照顾他,哥哥放弃了学医,回来陪着他,姜黎很内疚,本来他应该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哥哥,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要注孤生。你的人生计划里一直没有恋爱这两个字。”“运气好,遇到了喜欢的人。遇不到的话,自然还是一个人更好。”程非念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而姜黎仍然能敏锐地捕捉到哥哥扬起的嘴角和眼里藏不住的温柔。看到哥哥幸福,他也开心。“少爷,小少爷,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老管家欣慰地说出了这句他想说很久的台词。姜黎和程非念听到后都侧目看了一眼老管家,心照不宣地认为该让他少看点土味连续剧了。程非念想着,弟弟一定也会喜欢她。姜黎想着,哥哥一定也会喜欢她。而远在某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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