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裸露在了外面,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空调出风口。
她刚坐下,桑以宁有些嗔怪的话语传了过来,“你们旁边就是调酒台,我让你俩点些酒水,咋就直愣愣走过来了?”
“那个距离能听到,我俩得是顺风耳才行了。”秦莫将背包放下,站起了身,“你俩喝什么?我过去点。”
“一杯自由古巴。”桑以宁接了话,又问着温浅,“浅浅你呢?老样子给你来一杯龙舌兰日出?”
“好。”温浅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桑以宁不大赞许看着她,拍了把她的肩膀,“好歹大学室友四年,毕业了我俩也没断了联系,你跟我讲这话?”
温浅看着去调酒台的秦莫,开口问着:“你那天说的朋友,就是秦莫?”
“不然呢?”桑以宁答,“我跟秦莫是老乡,住的也近,从小学到高中都划片读的同一个学校,后来在一个地方上大学,最后又在一个城市工作,平日里不来往才奇怪了。”
温浅默了默,“你这说法,怎么听起来像是有一腿?”
桑以宁:“”
——
秦莫从调酒台回来,就看到桑以宁一脸无语的表情。
他走到桌子另一角坐下。
“你们聊到什么了,桑以宁你怎么这个表情?”
桑以宁大胆开麦,毫不避讳指着温浅,“她说我俩有一腿。”
一句话给另外两人都干沉默了。
当然,温浅还多了一丝尴尬,无法言说的尴尬。
秦莫轻咳了一声,没有回应这件事,而是说起了别的,“温小姐,你的案子指派给其他律师,案件进展的还顺利吗?有需要的你也可以找我。”
“叫我温浅就好。”温浅也默契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季律师很专业,动作也很快,周三叫了我到律所做案件问询,周四就带着我去法院交了立案材料。”
周一签的代理合同,周三做了案件问询,周四就去了法院立案。
这都不能用快来形容了。
就是团队最大的客户,在季辞那里都没这待遇,温浅这个案子完全是一路绿灯的最高优先级了。
秦莫眉头轻轻挑了挑,“是季律师负责你的离婚案子?”
“嗯。”温浅点头。
桑以宁插了话,语气带了一丝责怪,“我把温浅的案子交给你,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让给其他律师了?”
“季律师说是秦莫有别的案子,抽不出空处理我的。”温浅接了话。
秦莫也顺着话,“是有个金融借贷纠纷案很急。”
“是吗?”桑以宁还是有些怀疑。
秦莫回忆起来。
团队的委托代理合同审核要经过季辞,季辞刚审核过就打了电话给他,交代让他去做金融借贷纠纷的那个案子,就在下周一审开庭,确实是挺急的。
温浅的案子季辞说是要另外安排律师。
没想到他自己接手了。
他又想起来刚刚聊天的一个点,“对了,案件问询和提交立案材料,都是季律师亲自做的吗?”
“对啊。”温浅的点头,颇有些不理解这个问话,“他是我的代理律师,当然都是他来做,总不能我自己弄吧?”
秦莫神色无常,扯开嘴角笑了笑,“这是自然。”
自然个毛线。
这些杂事都是实习生或者初级律师做的,季辞这个级别怎么可能自己亲自跑法院去立案?
但是秦莫没有说出来,他不爱在这些个闲事上多嘴。
他向来信奉,在工作上手不要伸得太长,更何况是团队老大的事情。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调好的酒走了过来,三种颜色各异的酒落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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