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调查出了珍妮的外祖父留下一个大庄园后,他又陪着珍妮去打听庄园的市价。
原计划将庄园卖了换年金的珍妮有了罐头厂的设想后,陷入了按原计划走和修葺庄园的漫长纠结。
爱德蒙和珍妮一样是个彻彻底底的行动派。他在饭桌上聊到要干罐头厂,没几天就驾车去了地中海,询问他在奥斯曼和突尼斯、希腊的好友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或是帮他牵线搭桥。
爱德蒙是不缺人脉、货源将罐头厂搞起来,可珍妮也想分一杯羹——小德-拉-贝尔特尼埃先生的庄园位子非常好,在中东部的前安茹腹地,离卢瓦尔河不远,与奥尔良和英国联系密切。
路易十四后,奥尔良被巴黎虹吸走了不少人口,地价和人工费也一落千丈,所以在工厂选址时的,爱德蒙有考虑除亚眠外离巴黎最近的奥尔良。
爱德蒙的罐头工厂若真的悬在奥尔良,小德-拉-贝尔特尼埃给珍妮的庄园就能作为罐头厂的分销站和原材料的汇集中心。
卢瓦尔大区的河谷是法国的水果和山羊酪中心。倘若珍妮能跟爱德蒙赚一点钱,那么作为分销中心的庄园能就地建厂,生产作为子品牌的水果罐头。
珍妮把想法说给神父听了,后者觉得十分可行,建议她在爱德蒙回来后与之聊聊。
“你最近不是一般的忙啊!”
神父的调侃令新文开到一半就忙着去写计划书的珍妮很无语道:“您想忙里偷闲了?”
“什么叫忙里偷闲?”神父把手里的废纸砸向珍妮,“我本就不忙,给你白干活咧!”
“对对对,你是给我白干活。”珍妮用演员般的咏唱调和夸张肢体向神父表白:“啊!神父,我的老师,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没了你,谷物都不再生长,太阳也为之黯然。您是我知识的德墨忒尔,前程的普罗米修斯。”
“珍妮,我在楼下遇见送信的人……”回家的爱德蒙进门就被珍妮的表演糊了一脸。
手臂向上的珍妮:“……”
开门的爱德蒙:“……”
“我,我去换身衣服,你们继续。”爱德蒙眼神游移地关上了门,下一秒又进来放下珍妮的信,然后火速离开。
赶紧让神父给你买匹白马……
“他每次回的都很及时。”珍妮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神父憋到爱德蒙的脚步消失才哈哈大笑, “你们两可太有趣了。”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绝不是等脚步消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爱德蒙在楼梯角听见来自书房的动静,以及被距离拉得足够轻的脚步声。
“这好笑吗?”珍妮的语气和她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神父的腮帮为照顾那张红彤彤的脸而一鼓一缩,可珍妮未被神父的体贴安慰到。
“你劝我在路易回来后与他聊聊。”珍妮拉开沉重的椅子。金属脚与不知几手的地板擦出牙酸的噪音。
“上帝啊!你一定是在报复我。”被噪音打得措手不及的神父起身还击, 让珍妮也和刚才的他般露出牙酸的表情,“走,我陪你找爱德蒙。”
换好衣服的爱德蒙在书房的门口驻足不前,有了刚才的尬尴会面, 他慎重地敲门三下才拧下把手。
珍妮和神父都未提及刚才的尬尴。
爱德蒙小心翼翼地坐到可以容纳六人的大圆桌边。明明是公寓的所有者,可他拘谨得像个青瓜蛋子。
装出来的淡定只能糊弄一时。当珍妮发现她的新稿被扫到爱德蒙的右手边时,神父怀疑那一刻的珍妮快要碎了。
“突尼斯总督近日还好吗?”神父将爱德蒙的注意力吸引去, 珍妮趁机拿回扫到“危险区”的新稿, “希腊独立后, 突尼斯的日子不会好过。”
现任奥斯曼苏丹马哈茂德二世是个有心改革的人,他的养母娜克希尔迪是拿破仑的第一任皇后约瑟芬的表妹,所以在马哈茂德的幼年, 法国与奥斯曼的关系在母后苏丹的周旋下得意改善。即使拿破仑与约瑟芬离婚,娜克希尔迪和法国的关系急转直下,奥斯曼的欧洲化改革也并未停止,不过在塞利姆三世的悲剧下,马哈茂德的改革比堂兄温和的多, 关注点从塞利姆三世时的文化外交转移到军事经济, 废除了让几任苏丹夜不能寐的耶尼塞里军团(禁卫军)并建立名为“新秩序”的现代化军队。
十九世纪的奥斯曼帝国被列强拉开解体序幕。
苏丹要搞军事化部队,权力来自汤锅与勺的军官定会大批失业。
穆罕默德。阿里(埃及总督)的扩张与巴尔干民族的独立战争让突尼斯的战略地位有了史诗级的提升。
看出这点的爱德蒙在这次的旅行里着重拜访了突尼斯总督,希望签下军需大单。
“不好。每日被埃及总督和奥斯曼苏丹逼着履行各种义务。”爱德蒙跟突尼斯总督的关系不错, 他的哑奴原是总督的私人奴隶,被总督判以绞刑时由爱德蒙出面买下,“我拿到了两份订单, 做的好就就有机会与埃及的穆罕穆德。阿里或希腊总督签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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