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那场事故前,她们一家人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乔于声转头,看到了被裱起来挂好的那个纸房子,用着廉价塑料包装纸装修的,两个人一起做的房子。
此时那栋单薄的房子不再闪光,乔于声还是透过它想到了彩se玻璃。
在她视线里偶尔会出现的彩se玻璃,和记忆中给她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的彩se玻璃。
她想知道一切,于是在乔于竹给她喂完药之后,她将视线定格在了她弟的身上。
嗓子已经没有刚醒来刀割般的疼痛,原本紧揪的心情也跟着疼痛慢慢变淡,仿佛只有彻底发泄了一次,悲伤才会跟着眼泪流走。
乔于声拿了支笔,在纸上写下:“我们家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还是发不出声音,只好将自己的想法用简洁的文字写下来。
乔于竹看到纸上的字,眼里暗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笑起来,伸出手将乔于声往他怀里带,说:“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人哦。”
乔于竹说他们家有四口人,靠谱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懂事的姐姐,和年龄最小的他。
他们就像大多数的家人一样,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即使有争吵,隔天也会和好。
乔于竹吻了一下乔于声的额头,说:“就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会过和以前一样的平静日子。”
“所以啊,”乔于竹笑着,室外的yan光落在他眼里,给他添了分暖意,又将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彻底隐藏起来。“姐姐,无论你想起来什么都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对不对?”
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握住乔于声的手,像是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显得空档挡的纸上顿时多出来一句歪歪扭扭的“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没再说些什么,他仰着头看着他的姐姐,后者在他的视线中缓缓点了点头。
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又整合,有很多空白处有待填满。被鲜血渲染的过去,以及模糊的现在。从自己被告知醒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乔于声问自己。
她只是在家里这个一百多平的小空间封闭着,被照顾着。
那个充满好奇心的nv孩将自己ai的人杀si后自己也跟着陪葬,又在想起这件事之后逐渐复活。
乔于竹描述的过去不再让她觉得满足,乔于声准备自己去发现自己的妈妈。
她想回忆起来。
或许她一直在犯错,可她总得原谅自己。
乔于声又一次踏出了门,这次没有她弟的陪同。
她昨晚给自己的手机充满了电,确保自己的手机有话费,保持时刻可以接通的状态。在乔于竹说有事要出去不久,她也拉开了门。
冬天的空气有些g燥,乔于声没有擦面霜,风吹着脸颊有点像是小刀划在皮肤上。
乔于声r0u着自己的脸颊,将视线转移到肮脏的,有着蜘蛛网的楼梯扶手。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又破又旧的筒子楼,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她弟说她们是普通又幸福的一家人,乔于声想着如果她多出来看看曾经一直途径的道路,会不会多想起来些什么。
她顺着楼梯往下走,来到了单元门,又接着走了一次上次和乔于竹一起出来买东西时的路。
乔于声穿着睡衣,本来她想穿一身稍微适合外出的衣服,但没有乔于竹伺候,她也就懒得动了。
这是个暮se沉沉的街区,住的大多是老人,没人会在意别人的穿着。
乔于声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口,那个叫家门口的超市外面排了不少人,乔于声从旁边经过,听到了两个老太太在说j蛋打折的事情。
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气传到乔于声g涸的内心,她张开手,和yan光来了个拥抱。
她继续往前走,她看见路两边的树枝空荡荡的,交错在一起。在最大的那颗树上,有一个鸟窝在那,可能是天太冷,乔于声没有看到那周围有小鸟的影子,但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声音传到很远,穿透了时间。乔于声想起来在树上全都是叶子,一样望去被绿se填满的时候,她和她弟一起坐在树荫下乘凉。有三三两两的老太太和她们在一起,摆弄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天线先是接通了广播,又连上了戏曲节目。乔于声想听广播,但她不好意思说,就抱着膝盖坐在旁边,无聊地用手戳着地上的小石子玩。
她弟那时候好像刚开始学画画,走哪都带着他的素描本和铅笔。
他将手摆成照相机的样式,叫了声姐。乔于声听到声音转过头,她弟嘴里应景地发出了一声咔嚓。
小乔于竹笑嘻嘻的,说:“姐,我要把你画下来。”
说完就拿着铅笔自顾自的画了起来。
他时不时抬眼往乔于声的方向描,周围的老人光顾着听曲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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