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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与书看着对面紧张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我只是腿麻了,你不用紧张。还有谢谢你刚才叫我下车。”
“甭客气。”
待到阮与书拖着右腿下车,男人已不见踪影。不知不觉就到午饭时间,早上的一碗粥也消耗殆尽,他边找地方吃饭,边打听是否需要服务员。
当有意愿的店家看到他跛脚时,纷纷打起退堂鼓,阮与书倒也不气馁,一路边走边问,抬眼便瞧见s大风格独特的大门。
此处还坐落着除s大以外的三所大学,大学城周围各种店面应接不暇,阮与书重整旗鼓挨家问去。可每家店为节省成本大多选择大学生兼职,屡屡碰壁阮与书随便找个花坛边坐下。
环顾四周,皇天不负有心人。
“小司轻食店”玻璃上赫然贴着招聘全职店员和小时工的广告和联系方式,阮与书揉揉小腿尽量让自己走路正常些。
“你好,请问您这儿……”
“欢迎光临,需要……”
四目相对,二人的询问都戛然而止。
这个世界很大,有时候又很小。
例如现在。
窝囊的“坏人”
“你是说你家里只剩下自己,身无分文饥寒交迫选择外出打工?”司鸣右眉轻挑,上下打量着局促的少年。
“然后好好的a市不待,非跑到这里来当服务员?”
“对。”
阮与书心底不停地对着家中的人道歉,可他真的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能像以前那般当个撒谎精。
司鸣从操作台绕出来,阮与书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浅咖色的深v领毛衣勾勒出锁骨的轮廓,下身则是宽松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像个艺术家,偏偏身上挂着“小司轻食”的围裙。
可他张口说话却一点儿都不艺术,甚至还有些……粗鲁。
“对个屁!离家出走就说离家出走,都是哥哥我玩剩下的,拿着你的身份证赶紧走人。”
阮与书捏紧被递过来的身份证,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真的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其他店都嫌我瘸……”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嫌呢?”
“你和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阮与书弱弱的一句反驳让司鸣彻底哑火,他从小最擅长就是察言观色,其他店家老板眼中有同情和厌烦,可眼前男人眼里只有恨铁不成钢。
司鸣撂下手中托盘,盯着阮与书劝慰道“我没空和你过家家,赶紧回家去,不然我报警了。”
被赶出来的阮与书没地方可去,手里虽然有李文塞给的五千块钱还有前几天打工赚的几百块,可以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住酒店最便宜每晚也要近一百块,可现在找房子今晚也不一定能住进去,想着想着太阳逐渐西斜,周边的店铺亮起牌匾灯,阮与书望着路过的大学生心生羡慕。
小司轻食店以前也是聘用小时工,但是老板司鸣脾气古怪说话又直,很多学生奔着他这张脸前面应试,半天后又被他这张嘴劝退。
于是这家店便处于长期招聘状态。
独自忙完晚餐这一波,司鸣扶着腰准备喝口水歇歇,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呆坐整个下午的少年。
“呵!还想赖上我?就那腿脚还能骑车送餐?”
司鸣杯里柠檬水还没喝完,就又去准备外卖订单,一个人忙活真的要累死了。
在完成八单外卖后,小司轻食店的门被推开。司鸣快步走向阮与书颐指气使道“你!明天去体检加急办健康证,然后就来上班。”
“啊?我……我?”
被寒风吹得小脸通红的阮与书还游离在状态外,见男人转身要走他小碎步跟上。
“你先回去吧,加急钱我出,贴那个手机号就是我微信号。”出去一两分钟又来三个外卖单,司鸣根本没时间再搭理阮与书。
等司鸣彻底忙完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夜宵时间很少有人点轻食,他准备收拾卫生就闭店却惊觉有人把堂食的椅子都翻到桌子上,甚至连地都拖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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