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助理想要拧开一瓶矿泉水,被西尔万狠狠地瞪了一眼,讪讪放下。
即使口再干再渴,也没有人敢他不开心。
“……”西尔万沉默一会儿,他的心情在看到那道相似到了极点的背影的那刻微妙地比之前要好不少,哪怕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其实他都不会让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吃不好喝不好。
但现在他就是有点不想让他们把她放在自己旁边的矿泉水拧开。
末了末,西尔万抬眼瞥了一眼那个想要拧水的助理,十分恨铁不成钢:“想喝水就去喊人送过来啊,我又不是想让你们在这里渴死。”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瞬间福至心灵。
“——你好,请再给我们两瓶水。”
如西尔万所料,她微微垂着眉眼抱着怀里的两瓶矿泉水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身边,又一次放下了两瓶矿泉水,西尔万死死盯着她看。
如果说之前只是一道背影,让他无法确定,那现在,现在不只是一个背影,即使她有意遮掩了半张脸,即使她的伪装已经算得上是不错,连她最漂亮的眉眼也被刘海遮住了大半,最最吸引人的乌溜溜的眼珠子都叫人看不太清……
西尔万的眼睫毛飞快地颤了起来:“回去就给你升职加薪。”
——这是对经纪人说的。
然后在经纪人和三个艺人助理震惊的眼神中,西尔万果断摘掉了脖子上叠穿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耳钉耳桥钉,手指上的戒指,就连手腕的黑色短袖套都被他撸了下来。
只剩下还算得上是纯良的粉色毛衣和脖子上的项圈。
西尔万不算满意地扯偏了毛衣的领口。
他的鼻尖开始发红,耳尖开始发红,就连眼皮都是烫的。
他把所有摘下来的东西丢在地上,锁链撞击的声音清脆明快,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给那个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打开的聊天界面。
[西尔万:你来片场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暂时做一阵子我的艺人助理,他们不敢对我的助理做什么,我很担心他们可能会对你动手动脚。 ]
没有他预想的红色感叹号,西尔万眼睛亮闪闪的,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自信地告诉自己她就是为自己而来了。
周围的几个助理包括跟着西尔万有一阵子了的经纪人都没有见t过这样像活人的老板。
面面相觑2 。
[西尔万:我帮不上其他忙,但我可以帮你避避风头]
[西尔万:没有人敢招惹我的助理。 ]
[西尔万: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只是在顺便兼职我的助理。 ]
他尝试假装自己没有那么在意, [西尔万: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是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
[西尔万: 2007-1号,时一,这是我的房间号,你可以悄悄来找我,这个片场的隐秘性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其他助理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
斟词酌句,把所有自己能考虑到的地方都考虑了一遍,生怕她讨厌了自己。
我抱着手里的矿泉水正在整个片场跑来跑去,忙成了一只小蜜蜂,到处转转转,这里嗡嗡嗡,那里嗡嗡嗡——
“先生, 小姐,您的水。”
在此期间我假装专心送水打听情报, 但同样作为片场临时工的牛马们都和我一样忙晕了头,一个人掰成了两个人使。
我送个水都要整个片场送过去,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草啊,说好的投资巨大吗, 钱全几把用来请演员了吗, 不对吧, 西尔万不是带资进组吗, 那钱去哪儿了, 导演和投资商的口袋?够了吧, 你们联邦里到底有没有人是不会贪污的。
但送水也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好。
我苦哈哈地跑来跑去转来转去,放水的动作不能太慢, 不能太快, 要轻拿轻放, 不能说你要说您,如此一来,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停下来偷听他们讲话, 有时候在离得稍微近一些的地方停留一会儿就会被赶人, 让我赶紧去送水。
我对娱乐圈的了解还是不够充沛。
这样我要怎样靠近几个当事人。
导演和投资商abcd现在都在剧组里待着,这些投资商似乎和导演的关系特别好,于是留在了剧组,时不时就跟着导演一块对着现场指指点点评价着些什么。
其余的投资商efghijkln倒是没有看见踪影。
但我也不需要太多证据, 我只需要一点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他们参与过这件事就好了。
像oga养殖场这种社会性的丑闻没有只手遮天的七世家参与根本不可能。
我为什么不调查七世家?我是不想吗。
同样的道理, oga养殖场的事情在下城区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秘密,但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人敢碰,大家不还是该装聋作哑的装聋作哑。
我只是想要一点证据拉现任审判官下马而已,能够借着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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