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正愣神,陈院长来了,听说龚家宝同志终于夫妻团聚了,很是欣慰。
赶紧过来安慰安慰人家的糟糠之妻。
陈院长一进来便握住汪招娣的手:“大妹子,辛苦你啦,这么多年,要不是你为小龚撑着大后方,他怎么能安心在这里工作呢?如今终于过来团聚了,你尽管放心,今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替你作主。”
“哎,谢谢陈院长,陈院长真好。”汪招娣都快高兴疯了,没想到城里人这么热情呢,一个个的,都把她当成亲姊妹了似的,真好啊。
高高兴兴地搬了凳子,让陈院长坐。
陈院长很是亲切地关心了一下汪招娣这些年在乡下的生活,对她的贤惠和坚守给与了高度肯定。
最后宽慰她,放心在这里生活,还让她有空把孩子们接过来,来个大团圆。
陈院长走后,龚家宝彻底死了心。
这是把他锤死在好男人的位置上了,这顶高帽,可真绝啊,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妙招,直接给他焊头上了,绝对摘不下来。
等到人群散去,他生无可恋地看着忙进忙出的女人,坐在床边,脸埋在手心,需要非常用力非常用力,才能忍住不对这个女人恶语相向。
也不想想她配吗?
别的不说了,就说那手,粗糙得跟个鸡爪子似的,又硬又干,哪怕全世界的女人死绝了他都不会再碰她了。
收拾完,他随便冲了个澡躺下,背对着外间,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汪招娣今天高兴昏了头,洗了澡直接扑上来,要跟他亲热。
他用力推了几下,没推开,最后愣是被一个农村妇女给强行睡了。
动静还挺大,搞不好左右邻居都听见了。
真是造孽。
事后他看着女人忙进忙出,又是接水给他擦洗,又是倒水给他喝,无微不至,像个奴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宁可自己做奴仆,去伺候一个年轻的鲜活的身体,而不是被这个女人的鸡爪子摁住,强行问他要公粮。
气头上直接掀翻了她手里的水盆,哐当一声,吓得邻居赶紧来问:“出什么事了老嫂子?”
“没事儿,我没住过这样好的房子,太激动,摔了。”汪招娣傻笑着捡起地上的水盆,赶紧把地拖拖。
邻居叹了口气,这老嫂子也真是可怜啊。
哎,忍忍吧,明天应该就不会这么吵了。
第二天一早,汪招娣便精神抖擞的买菜去了,还去了趟国营商场,称了两斤水果糖。
回来后家家户户分几块,好让所有人都认得她这张老脸,她就是龚家宝的糟糠之妻。
忙完还不忘去了趟城南派出所,要谢谢昨晚那个小媳妇呢。
一问才知道,小媳妇上班去了,便又屁颠屁颠的,一路打听着出版社的方向,摸索了过来。
同一时间,一晚上没睡好的小丁,也找了过来。
她不想让小妹嫁给那个老男人,可她实在找不到能帮忙的人,思来想去,还只有一个姚栀栀了。
毕竟姚栀栀之前就帮过那个乡下的赵麦苗,拒绝了那桩糟糕的婚事。
可见这个女人的脑子是很灵活的。
哪怕她已经惹恼了这个女人,也还是要硬着头皮,为小妹的未来,搏上一回。
于是姚栀栀正忙着,张旺来喊:“有个汪大姨找你,还有那个护士小丁。”
杀人
姚栀栀对那个汪大姨没什么好感, 人是真的可怜,也是真的蠢。
是那种明明被男人作践了还上赶着讨好,继续奉献的蠢人。
她们不管遭受了什么不公的待遇, 只会迁怒于其他人, 至于她们的男人, 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呢。
看着就恶心。
随便应付几句,把人打发走了就行。
转身,她看着欲言又止的小丁,没说什么, 直接上楼。
小丁赶紧喊了一声:“小姚你别走啊,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有意义吗?不需要,姚栀栀头也没回, 还是走了。
小丁脸上火辣辣的, 想走,又担心妹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糟蹋了, 只好厚着脸皮, 在传达室等姚栀栀下班。
张旺见她急得都快哭了, 看着有点可怜,便大致问了问。
小丁的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哭道:“我小妹才十九, 我爸妈却逼着她嫁给一个四十九岁的男人,我不忍心。”
“男人叫什么?”张旺还不知道这事,有点好奇, 顺手递了张卫生纸给她。
小丁擦了擦眼泪:“好像叫什么龚家宝,都当爷爷了。”
“哦,我知道这人,玩得挺花的。”张旺毕竟有个当民警的大伯, 多少知道一点,而且之前他老子还在的时候,跟这个龚家宝打过交道。
小丁一听这话,更急了,问道:“玩得有多花?”
“总之是个私德很差的老货,跟他小姨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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