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牢笼,她也撑不到那时候,出去的恐怕只会是她的尸首而已,她不愿意说破这些让他难过。“明雪,这次出去,我不会再让你回孔记,你到我这来吧!当年我早就立过誓,非你不娶!”见她眼神无光,他突然激动的说。陆明雪落下眼泪,这一刻,她蓦然明白老天爷为何要她来到西朝了。因为他!因为这个男人!他自八年前接住从天而降的她之后,他的人生从此改变,因她喜、因她悲,人生的起落转折全与她有关。原来她穿越时空为的是来与这男人相遇纠缠的!“好,我若出去,就到你身边去,就算无名无分也没关系,只要咱们能在一起就好。”她终于承诺他了,虽然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但此刻她愿意答应他任何事,只求他片刻的欢心。唐元宁果然大喜,原本疲累沧桑的脸庞,彷佛有了红光血色。“这可是你说的,我定用大红花轿迎你进门!”“那可不行,西朝的奴籍没人能坐正红花轿的”“我就偏要你坐。”这男人也有任性的时候啊她脸上笑着,心却像被人割开一道血口,血从里头漫流出来,这顶轿子自己真有命坐上去吗?她笑着笑着,泪水再度由眼角轻轻滑落。“孔老板,请跟我们走!”忽然有一群人闯进孔记绣坊来,疾呼道。见正与绣坊的人谈事情的孔安南一阵惊讶,向来嚣张惯了的孔敦,立即上前斥骂“你们是谁?竟敢在孔记绣坊里放肆!”“我们是官府的人,来请孔老板到县衙走一趟。”来人大声的说。“官府的人找我做什么?!”孔安南不禁问,莫不是在牢里的又雪出了什么事吧?哼,就算出事,也只是个死字,张通将人埋了就好,何必找人来请他过去。
“不知道,上头下令来抓人,咱们就来了,犯了什么罪等进了衙门就知道了。”这话听来实在耳熟,当日又雪被抓进衙门时,孔安南就在门外看戏,想不到这话现在是说给他听的了。他不由得不安起来。“是张大人吩咐请我过去的吗?”孔安南问得仔细。“不是张大人吩咐的不用问这么多,跟我们走就是了!”来人不想废话,架着他直接往外拖。“孔敦,去找张通,问他怎么回事,让他来帮我!”孔安南被拖着走时大惊,扭头赶紧对孔敦交代。孔敦也吓得不轻,忙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找张大人!”他打了个激灵后,连滚带爬的去找张通。孔安南被拖到县衙大牢后,二话不说即被用刑,被打得鼻青脸肿外加断了两颗门牙。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谁敢在他身上招呼成这样,而最扯的是,他到现在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被捉、被用刑?他苦等张通到来给他一个解释。他在张通身上可是花了大钱,才能成功诬陷又雪偷窃,并且整得她生不如死,这人收了他这么多钱,竟放任下属拷打他,他现在气得想杀人。“刚才只是活动一下筋骨,这会咱们要来真的了!”狱卒本来用拳头打,现在取来鞭子,沉笑的对他说。孔安南大惊失色。“你若敢用鞭子对我,小心我出去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狱卒拿恐吓当赞美,脸上依旧笑嘻嘻的。“那也要你走得出去啊!”这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的意思。他心惊“你叫张通来,他为什么还不来啊——”他话还没讲完,鞭子已招呼上来,痛得他牙都要咬崩了。“张通,你给我滚出来,张通!张”他喊得越大声,鞭子抽得就越猛,抽得他皮开肉绽,满脸的惊恐,因为这抽法是真的要将他往死里抽。“孔安南,被鞭子抽的滋味如何?”正当孔安南痛得半昏过去时,突然有人站到他身旁,轻声的问他。孔安南从半昏中睁开双眼,赫然见到唐元宁。“你怎么”“我怎么会在这?”唐元宁替他把话接完。“你你”“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你既杀了人,自是要偿命,但基于往日情谊,我理应来探望。”唐元宁笑道。孔安南瞠目“我杀人?!”“没错,杀人死罪,你不认也不行。”唐元宁口气悠悠凉凉的。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快喘不过气来。“我我杀了谁?!”“秦敏儿。”唐元宁告诉他。“我没杀她”“不,你杀了。”唐元宁半瞇眼眸,唇角冷酷的扬起。“你敢诬陷我?!”“这不是诬陷,是事实,秦敏儿不久前曾去绣坊找过你,这事很多人都亲眼目睹,还听到你对她严辞痛骂,当日她便失踪了。”“失踪不代表我杀死她”孔安南颤抖着,背脊上升起丝丝寒气。那日他的确怒得想杀死秦敏儿,但他忍住了,只勒了她一会儿脖子,吓得她腿软后就放她回去,他并没有杀人。唐元宁撇唇嗤笑“咱们有证人的。”“证人?谁?!”“孔敦,出来吧!”唐元宁唤。见孔敦缩着脖子怯怯的走出来,孔安南简直不敢置信。“孔敦,你敢作证我杀人?!”他气急败坏,直骂孔敦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少少爷,小的小的这也是不得已的,您确实杀、杀了秦”“住口!你可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当日这小子拦不住秦敏儿就出去了,哪里见到他与秦敏儿发生什么事了。“小的虽然没见到,但的确听见秦敏儿喊救命”他勃然大怒“孔敦,我孔家养你多年,哪点亏待你了,你敢胡言乱语,当心我出去剥了你的皮!”孔敦听了,吓得一张脸像糊在窗上的白纸似的。“孔安南,你这是公然威胁证人!”唐元宁冷声道。“他算什么证人,孔敦,有种你再说一次,看见我杀人了吗?”他怒视孔敦。孔敦满头大汗的觊向唐元宁,见他虽面无表情,可从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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