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说的导演是谁,正身处水深火热里的夏洵呗。
方惟这才意识到纪嘉臻从头到尾都瞒着她点东西, 挑着眉问:“你和她什么过节?”
纪嘉臻翘着腿敷面膜,模样懒散,举手投足还悠哉的很,好像热搜与她无关。
“过节早就翻篇了。”
方惟中指弹她膝盖:“现在是闹哪出?”
她手指装模作样地在太阳穴上揉两下,一副“这群人可真烦”的样,“小公主想一出是一出,走哪条路都随心所欲,前有影帝爹坐镇,后有名导妈撑腰,一辈子顺风顺水,在圈里横着走。”
她缓缓睁眼,瞥方惟,“但这圈里有我一个人横就行了,容不下她了。”
方惟来了兴致,顺着她问:“所以呢?”
她又懒得回答,摊手说:“所以就这样了啊。”
“我只看见她针对你。”
纪嘉臻左手抬到半空,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偏偏伸的还是中指,欠样被方惟嫌弃,一巴掌落在她手背上。
“那不是针对,是反击。”
方惟总算把前因后果捋顺了,坐直了身体看她:“跳海,脱臼,热搜,不是为了闻斯聿?”
“有那么一点是。”
纪嘉臻也没全否认,闻斯聿占其中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九十还是因为夏洵,但在方惟看来,那百分之十等于零。
方惟调整坐姿,正面对向纪嘉臻:“说说吧。”
她是她的经纪人,弄清楚经过才好帮她走稳后面的路。
纪嘉臻嫌面膜碍着她说话,干脆揭起下半边。
“那群人再怎么折腾我都没放眼里,实力和我相当的年纪大我一轮,和我差不多大的那些又个个演技烂到爆,她们对我来说都是小角色,抢不走我的风光。”
但夏洵不一样。
她小她一岁,童星出道,国民度高,风评也好,在纪嘉臻快被魔化成妖女的时候,她是出淤泥不染的仙子。
这对纪嘉臻很不利。
再说,夏洵家境不一般,纪嘉臻那点背景到她面前完全是草根。人脉方面,夏洵唾手可得的东西,纪嘉臻还得拼一圈酒才能换得一个谈话机会。
这是差距,是无法缩小的鸿沟,出生时就没有的东西,努力一生也难得到。
“她这部电影是奔着升咖去的,她那两个有本事的爹妈会把路都替她铺好,她负责走就行了。这部片子不用获奖,只要有个国际级的提名,她就能直接飞升,往后安在她身上的头衔都得带个‘最’和‘第一位’,这种风头没人能盖过。”
纪嘉臻既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就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位置就那么多,有人升就得有人降,她现在能升的空间很小因为本身站的就高,排在她前面的,只有一个。”
就是纪嘉臻。
夏洵转行拍电影纪嘉臻支持也觉得这是一件不错的事,因为分蛋糕的人少了,分到她手里的也就多了,她获益了也就乐意了。
但夏洵无论是提名还是拿奖,于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届时夏洵的话题度和热度都会超过她,商业价值和身价也会成倍的翻,到那时,夏洵对她而言就不是威胁这么简单。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慈善家,在圈里摸爬滚打八年不是为了见证别人的辉煌的,必要时她需要使点手段巩固自己的地位。
坏也好,恶也罢,反正从一开始,好名声就跟她没关系,正面还是负面她照单全收,只要结果对她有益,过程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这圈里,谁都不干净。
方惟表情玩味,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了,闻斯聿前后折腾像个傻缺,到头来人压根就是拿他当狗遛。他一门心思跟纪嘉臻谈爱情,结果纪嘉臻算计的是怎么获得更多的面包。
挺好,她挺欣赏。
“做的不错,但下次提前和我通个气,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纪嘉臻没应方惟这句话,她刷着热搜,拇指缓慢在屏幕上划着,每一个踩她的词条她都记在心里,同时分析着:这话踩了她,背后捧的又是谁。
“我从前顾虑太多,共情她们和我走过同样艰难的路,我知道成名不易,所以总是犹豫,可没有一个人心疼过我八年的跌爬滚打,甚至没有一个人觉得,我不容易。”
手机在她手中响两声,她看着段祁寅发来的那句话,勾唇笑,回了两个字:等着。
“每个人都想踩着我更上一层楼,每个人都想站在我头上标榜自己有多红,那就继续,看看是我稳戏台,还是她们起高楼。”
纪嘉臻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对着方惟说:“您先休息吧,未来几天有您忙的。”
方惟嗅出话中不对,眯着眼睛问她:“你还想干什么?”
纪嘉臻不回答,只是笑。
刚才,段祁寅给她发的是:
今晚,来我家。
晚上七点过,纪嘉臻站在段祁寅的房子前,夜里风凉,她穿的单薄,真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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