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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 第58(3 / 4)

而查,王山凤一向依靠着二陈,昭王显然与二陈势不两存。

店家先送了几碗冰镇酸梅汤解暑开胃,九鲤马上端起来饮了半碗,捻帕揩着嘴道:“这孙宽不肯说,还是只有叫那梁祖跃开口。”

张达旋即叹着气接嘴,“这就更难了,那梁祖跃的嘴就跟缝上了似的,烧火棍都撬不开。”

庾祺因见九鲤面上带着些松快的笑意,便笑,“看来你是想出什么法子了?”

九鲤将眼珠子转到他脸上,手扇着缝,一派得意,“不告诉您。”

当夜,三更的梆子一敲,反将那梁祖跃迷迷糊糊敲醒,他费力地翻平了身,一摸前额,前夜撞墙的伤口虽给包了起来,却还隐隐作痛。这两日连醒着也是昏昏沉沉的,想必撞得不轻,偏又没能要了命,他望着顶上的残缺的几片瓦酸楚又无奈地笑了两声。

这几间监房现今只押着他一个案犯,一笑便有回声,显得四下里空旷又寂寥,黑得看不清监房的栏杆,只从那残缺的瓦洞中渗下来几束冷森森的月光,渐渐地,月光中似有片片花瓣飘落下来,那颜色红得十分诡异。

他撑身起来,走到月光底下伸手接来一片,他捻了捻,花瓣顷刻在手心化作一滴冰凉的血,他还在低着头细看的工夫,又有片花瓣落在他肩上,也化作血渗进他的衣裳里,如同根冰针扎疼的皮肤。

他猛一仰头,一滴,两滴,三滴——滴滴答答打在他脸上,同时仿佛听见有个女人用凄冷的嗓音唱起缓慢的扬州小调。

唱了两句突然又戛然而止,紧接着忽听见

背后“嘻”的一声,那女人在笑!

他猛一转头,正对上个女人鲜血淋漓的脸,逼得人汗毛倒竖。这脸近近地,恍惚朝他咧开嘴朝他一笑,牙上沾着血,红的发黑,白的发青,轻轻唤了声“跃郎”,便消失不见了。

他陡然回神,朝四周乱看,“是谁?!”

角落里黑魆魆的久无人应,正以为是看错了,忽然肩膀上从背后搭上来一只手,这手冷得像冰,瘦如细骨,他迅速回身,背后并没有人。

他呆了会,突然反应过来,忙跑去抓住栏杆朝过道里喊:“狱卒!狱卒!”

周遭除了隐约的回音,并没人应,顷刻见那长长的过道里闪显一个女人的身影,眨眼就消失了。此刻他只觉后脊梁发寒,似有阴风惨惨,他斜着眼角往肩后看,方才过道里闪现的女人好像就站在背后!

“跃郎,你为何不敢看我?”

这声音尖尖冷冷,又缓又平,他紧闭上眼睛,怕看见她那张血淋淋的惨白的脸,“翠莺,翠莺,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她在背后冷冷轻笑一声,“是王山凤害我,与你何干?”

“是我,是我!我不该让你去见王山凤,可我没办法,”他渐渐耸着肩膀哭起来,“我没办法啊翠莺,我不知道那个匣子会犯忌讳,王山凤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我,可是你不一样啊翠莺,王山凤对你有些意思,我以为他不会为难你,我以为只要你跟他说两句软话就行了,我没想到他会以此胁迫你委身于他,翠莺,是我软弱。是我无能,是我害了你——”

他两手抓着栏杆,一面哭,一面滑缩到地上去,高高的个头逐渐在淡淡的月光中缩成了一团阴影。

前面缓缓游来一盏灯笼,将这团阴影照亮了,也照着庾祺半笑不笑的脸,“越是凶恶的人,往往也极懦弱。”

梁祖跃一抬头,早是血泪糊了一脸,他见栏杆外头站着三个人,又忙扭头往后看。

那“女鬼”正用帕子擦着脸,擦干净了撩开长发对着他讽刺地笑笑,“人家都说你对亡妻情深义重,可她若真出现在你面前,你连瞧也不敢瞧她一眼。”九鲤将帕子丢在地上,走去那砖石砌的硬床上坐下,“翠莺到底是怎么死的?”

梁祖跃身子一歪,瘫软在地上,眼睛渐渐涣散,目怔怔地不知垂向何处。

翠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问题他逃避了三年,总是不愿去细想,唯恐归咎来归咎去,责任最终会落到自己头上。他总对自己说翠莺是王山凤害死的,哄自己三四年之久,慢慢把自己也哄得稀里糊涂。

但此刻,他知道再也骗不了自己,他痴呆呆地笑了一声,旋即慢慢说起来,“那年,我和翠莺从扬州搬到南京来,以为金陵繁华,名仕荟萃,我的点螺手艺在此地必不会被埋没,所以我耗尽家底在平溪街上开了家铺子,不做大件,专门做些小巧精致的陈设物件——”

平溪街上多是些南京城内官员名仕的府宅,梁祖跃夫妻二人在此开店,原是指望能得达官贵人青睐。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那日,王山凤乘软轿归家,撩开帘子见这铺子里摆着些精致的妆奁盒匣等物,凑巧再过一月是陈贵妃生辰,他有一件顶好的蓝田玉要敬献,正缺个像样的匣子装它,便下轿走到这铺子里来。

梁祖跃见他有些做官的架子,又看门前那轿前挂着县衙门的牌子,已猜到他是江宁县内要紧的官老爷,不敢慢怠,忙将其请进内室入座,“不知老爷想打个什么物件?”

“打个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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