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干二净?”唐拂衣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有些生气。
那士兵不知该怎么答,倒是小九在一旁听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唐拂衣转头看了她一眼,小九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小姐也不必担心,那位精神不错,狱中虽然昏暗,但铺了干草和被褥,夜里不会觉得冷,饭菜也都是新鲜的。”那士兵又补充了一句。
唐拂衣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道谢,直到那士兵退出屋子关了门,才又坐回到桌边,重重叹了口气。
“小姐是在为那位姐姐生气吗?”小九凑过来问道。
唐拂衣看了她一眼,还是有些无奈:“不喝药,蜜饯倒是吃完了。”
小九笑了笑,道:“小九觉得,那位姐姐肯定能猜到蜜饯是小姐送的,她一定是在等小姐亲自去哄她才肯喝药呢。”
唐拂衣心头一跳,又听小九继续道:“再说了,这军营里头全是些五大三粗的糙爷们,让他们去劝一个小姑娘,能劝出什么名堂来啊?要是能劝得动,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小姐若是担心的话,不如去亲自去看看吧,只要得到大将军的许可,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姑娘说话做事却都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周到与稳重,不由令唐拂衣有些刮目相看。
她思考了片刻,伸手摸出怀中那一小块苏氏令,握在手中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还是先不了。”她目光暗了暗,声音里闪过一丝失落。
如今这般境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苏道安,即使是见了面,恐怕也只是相对无言,徒增尴尬。
唐拂衣垂头看向手中的玉牌,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用力握住。
“小九。”她站起身,“我初来此处不认识路,劳烦你带我去找大将军吧。”
“现在?”小九一愣。
唐拂衣认真看着她。
“现在。”
蝴蝶刀 “但我的身后,是我的国,我的……
王甫正在与众人议事,唐拂衣不便打扰,便和小九一同到旁边的房间内稍后。
原以为王甫到晚膳时总会有空,却未料到,这一等竟是直接等到了第二日凌晨。
窗外又落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与石壁上,沉得这沉寂地夜色越发平和而温柔。
唐拂衣坐在桌边,撑着头枕着这雨声浅眠了片刻,醒过来的时候,见到小九趴在她身旁地桌子上睡得正香。
屋外地走廊上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唐拂衣盯着门口,直到一个熟悉地身影在门前站定,然后“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缓缓推开。
那门也有些年代,大约是害怕吵醒屋内的人,王甫只推开了一小段,他身上的盔甲未卸,本就因年迈多病而有些臃肿的身子因为空间的狭小,挤进来的动作显得越发局促。
他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转身见到唐拂衣站在桌边看着自己,先是怔愣了片刻,而后目光又落到了一旁酣睡的小九身上。
唐拂衣看着王甫走过来将小九轻轻抱起,放到一边的躺椅上,又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而后才示意自己一同出门。
到了隔壁房间,两人动作的幅度才都明显轻松了许多。
唐拂衣四下望了望,这个房间比方才那个要大了许多,但屋内的陈设却还是只有书桌椅字和床这三样,整齐简单的同时又略显得有些空旷。
书桌上堆满了书和被图画满的宣纸,而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此休息了。
“桌子很久没收拾了,就坐床上吧。”王甫指了指那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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