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拿着?鞭子地狱卒,一个拿着?纸笔随时准备记录地小内侍,还有?一人,抱刀站在那内侍地身边,不是惊蛰是谁?
“你们怎么?来了?”她惊讶道,目光却只落到了葛柒柒一人的身上。
“听说夫人让你亲自找个人来记录,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亲自来了。”葛柒柒有?些?得意的一笑,“毕竟铁打的人,根本不用休息,完全不会累。”
葛柒柒后面这几句话说的腔调唐拂衣听着?总觉得有?些?怪异。
惊蛰则是苦笑着?皱了眉,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葛柒柒见到自己总要对自己过于?认真的工作态度进行?一番浅嘲。
“事涉公主,还是亲自看着?放心些?。”她回答。
葛柒柒轻哼一声,瞥了一眼那半死不活的人:“问出?什么?来没?”
惊蛰摇头:“没有?。”
“叫这么?难听,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她这么?说着?,走到那人面前,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没等在场任何人反应,抬手直接扎进了那人的脑袋里。
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炸响在略有?些?拥挤的室内,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开?始剧烈的挣扎,铁链“哐哐”作响,木制的架子也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原本死气沉沉的刑房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可没人真能享受这“热闹”。
瞪大到眼眶几乎都?已经要裂开?的眼睛,被死死绑住的四肢却依旧颤抖抽搐,皮肉间挤出?细碎的肉末,鲜血浸润本就湿透了的麻绳,而后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男人明?显已经破损声带拼了命的挤出?连续不断地“呜呜”声,没过一会人,所有?人都?听见了他?含糊不清地那两个字:我说。
“我说。”
“也不是很硬嘛。”葛柒柒冷笑一声,抬手将那针一拔,那男人顷刻间便像是回到了水中的鱼一般,死而复生。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对于?受刑者?来说无比漫长,而对其他?在场的人来说亦称不上轻松。
饶是看惯了审讯的狱卒和冷嘉良,也忍不住心生恐惧而后退,更不要说是那被惊蛰临时找来记录的小内侍,如今都?还瞪大了眼睛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整个人不住的发抖。
而惊蛰,全程的目光却是都?落在了葛柒柒的身上,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那个刑架上的男人。
唐拂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冷嘉良,终于?算是明?白?了他?如此害怕葛柒柒的原因?。
而葛柒柒则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把针收进一个木格子里,摆了摆手上似乎并不存在的灰。
“搞定了,这样开?宫门前你还能睡会儿,怎么?感?谢我?”她说着?,笑眯眯地看向惊蛰。
惊蛰一看葛柒柒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已经想好了,于?是也只是弯了眉眼,问她:“想要什么??”
那声音虽算不得温柔,却也是唐拂衣从未在惊蛰身上品到过的亲和。
“最近给公主试药,小动物都?快不够了,你再给我多抓几只来,越多越好。”
“行?。”
葛柒柒半点不客气,惊蛰答应得亦是爽快。
“那我就先走了。”葛柒柒得了自己想要的,似乎十分开?心,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她摆了摆手,转身招呼唐拂衣,“走吧,咱们先回去回禀夫人。”
唐拂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应了一声“嗯”。
临走时她又忍不住看了惊蛰一眼,却见对方已经收回了目光和笑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狱卒从男人的嘴巴里取出?塞嘴的破布,满眼警惕。
方才那一丝温柔,似乎只是一晃而过的错觉。
结果 东方既白,薄雾霭霭,有星名曰启……
回到千灯宫时已是拂晓时分,陈秀平命人搬来了一张躺椅,正躺在苏道安的小屋内闭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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