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看双手环臂直愣愣站着的齐家小混账,问道:“现做的?”待人点了点头,又说:“以后不用这么折腾,随便给我留点就行。”
本等着被夸奖的齐佳彦,听他这么说话就不高兴了,气的双手垂下握拳,怒目而视,心里默念着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大将军的份上,他定要以下犯上揍他一顿。
忙了许久,能吃上口在军中还算精致的饭菜,凌弘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低着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本准备去休息的齐佳彦听到这话,心情立即由阴转晴,扬起下巴很是傲娇的说道:“不客气。”
翌日天微微亮,大军便开始拔营,陈冲更是一早就开始点兵,待凌弘靖一声令下后,便带着三万骑兵先行往固水城出发。
陈冲的副将叫郑鹏,是跟了陈冲好些年的老人儿,看他家大将军如今要听一个没有军功的皇子差遣,如今还要先行带兵应战,直面危险,心中就有些不忿,趁路过小河,让马饮水的时候,便开始在陈冲面前嘀咕。
陈冲心中想到都是固水城,哪里能听见这番小人言论,怒斥道:“混账东西,如今西北战事焦灼,你竟然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程大将军和裴将军都等着援军支持,他们都曾是我的长官,对我有大恩,若是我能做主,三个月前我就调兵过去了,哪里还能轮到匈奴狗仔子们猖狂?再说若是我们再晚一步,固水城破,你觉得岁城还安全吗?靖王临危受命深明大义,若他真是小人,便自己去抢这军功立足,何故派我先去,不就是因为我更清楚西北地势吗?”
郑鹏被骂得脸红,唯唯诺诺的弓腰认错。
待马儿喝饱水,大军便继续赶路。
李敖刚送走王成,便听到马蹄轰鸣的声音,还以为是匈奴打过来了,忙去禀告了上官冯谢,冯谢也听到了动静,为了分辨清楚到底是不是敌军,忙伏地而听。
“马蹄声是从东面传来,不是敌军,是援兵!快,快去通知所有人,迎接大军。”
钟师傅正在喂马,听到有人喊援兵来了,也忙跑出哨所去看,待能看清那黑色的盔甲,喜极而泣,是盛国的军人,是援兵来了,固水城的将士们有救了。
此时陈冲已经与凌弘靖分开了五天,经过五天的奔袭,大军到此时已经非常疲累。
哨所有两大用处,一是为了传递信息,二是为了供大军中途休整,所以都建在有水源的地方,冯谢所管辖的哨所离固水城最近,是大军去往固水城的必经之道,是以后舍打了满满数十排水井,就是为了最短的时间提供最多的水源。
陈冲昨日收到的最新军报,上面说匈奴已攻城三次,三次程军全体将士都是殊死搏斗,歼灭匈奴大军八万有余。可程军也遭受重创,先前一役中,将士伤亡严重,活着的不过五千人。
主帅程阔率领两万兵马从后包围匈奴大军,正面迎战,受伤严重。
城门被破
最令人担忧的是,信上还说匈奴王庭内还有三万囤兵,加上布日列格剩余的两万,加起来还有五万大军,若是他们再来进攻,固水城必会被破,而城内的将士必会全力迎战,直至战死。
陈冲出自程军大营,固水城内皆是他的同袍,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同袍皆战死?是以路过哨所时,只给了大家半个时辰的休整时间。
哨所内的后舍,三人守着一个水井,接力打水,时间紧急,他们只想让路过将士们的水囊内都装满水,拉水桶的手都快被麻绳勒出了血。
钟老儿看援军已来,固水城有救,就将剩余家书托付给冯谢,他要随大军回固水城。
陈冲休息的时间,听说哨所内有一位刚从固水城出来的老者,忙命手下将人带来,向他询问固水城到底经历了什么。军报上只有寥寥数字,不赘述细节,听说程将军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给他急的团团转。
钟老儿把知道的都给眼前的将军讲了,讲首战如何利用火药弹轰退敌军,讲二战程应允带兵对战布日列格,引敌军近城楼,再行轰炸。
讲三战裴实昭单枪匹马引敌入瓮,裴柔丽带人射杀两万敌军于瓮城,程应允带伤阻敌军上城楼,林浩指挥投射火药弹,杀敌于城楼下。而一军主帅大将军程阔,亲自带兵两万从后方围击布日列格,后又带伤追击敌军。
原本安坐于椅子上的陈冲听的一颗心上上下下,既为了程军上下的英勇多智而赞叹,又为他们遭遇的险境而忧心,恨不得立即飞过去为他们解忧。
还好靖王同意他先行带军出发,要不然他得着急死。
情势紧急,他不能再等,待大军短暂休整饮水之后,便又整装出发,钟老儿跟着。
纵马奔袭的裴柔丽并不知道援军已来,只是想赶快赶回去,希望能再见到父亲和将士们。
匈奴王庭内的布日列格,在与裴实昭单挑的时候被他用长枪拍中背部受了内伤,后与程阔对战时被他的长刀划破腰部出了血,虽都不致命却令他疼痛难忍,每咳嗽一次都要经受胸腔撕裂之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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