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就守在榻边,他说:二公主在忙,这时候别给她添乱。
楚可心泼辣爱吃醋,跋扈蛮横,但说到底是尚书家的千金,见人真的给她气出了毛病,心里却也没见得多痛快,她这会儿回味过来了,怕自己给唐亦闯了不好交代的祸,又抹不开那个面子认错,只能嘴硬小声嘀咕道:这丫头是个泥巴捏的么,这么容易生病。
出了乱子,太子妃也没跪了,撑着腰站在楚可心旁边,给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楚可心这才抿紧嘴巴,又伸手摸摸周巧的肚子,满眼的羡慕。
喜子看到楚可心动手,紧张得要上前阻止,让周巧瞪了一眼才没动,而这却叫楚可心瞧见了,当下脑子里也不想于家女的事儿了,腹诽道,不就是怀胎要临盆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这些事儿攒在她心里边,一桩桩一件件,谁也不知以后会成更大的祸端,此时的她,自己也没往坏处去想。
太医院院判来的时候,在外头遇到了于延霆,老侯爷领着于徵,正要出端门。
两边人一碰上,于延霆就拉着人说:咋的了?是昭皇妃娘娘又不好了?
院判诧异道:侯爷不晓得?是您孙女儿,宫里来人说她气郁晕倒,让下官来诊治。
于延霆听了这话,脸色登时变沉。
他抓住院判的手腕说:走!我跟你一道去。
旁边的太监等得急,忙道:那二位大人快快请吧,太医说拖不得呢。三殿下催得也急。
于延霆着眼看向于徵,欲嘱咐两句。
于徵把腰牌给他亮了亮,说:阿公先去看姒儿!我牌子拿了,顺着道就去御林军办事处,认得路!
于延霆点头如捣蒜:好好好,那我们先去了。
两拨人各行其道走了,于延霆跟太医院院判赶到灵堂偏殿,外边的人不敢拦着,直接放了他们进,里头有女眷,于延霆连宫女设帘都等不及,人未入声先到。
我孙女儿是怎么病倒的?早上来好好的!怎也没个人通报!二公主呢?
周巧闻声,拉了楚可心,说:咱们先回避。
楚可心虽说有点怵于延霆,当下想的却是,太医来了正好给人瞧仔细,她从未听闻过有人能因几句话就气病过去,急于想给自己洗脱罪魁祸首的嫌疑,就赖着不走道:凭什么啊?大嫂您可是太子妃,哪有朝臣来了让您回避的道理?
周巧推着她的肩道:你听嫂子说啊,老侯爷气性大,咱们莫要和他硬碰硬,等院判看了再出来。
楚可心扁嘴道:晓得了。
病症
◎一提二公主,于延霆就来气。◎
周巧带着楚可心退至刚设的帘子后头,隔着白纱帘瞧外头动静。
于延霆进了殿,直奔卧榻这边来,唐亦起身拱手:侯爷。
三殿下,这不合适。于延霆抬唐亦一把,站至一边道,哪有皇子给臣下见礼的。
半个时辰前,于家女在灵堂前晕倒,是因楚可心说的话给气的,当时太监宫女好些个儿,瞧见了也听见了,这时候唐亦不好推卸责任,先把礼给做足了,以免于家责怪。
他毕恭毕敬地道:应该的,实不相瞒,姒妹妹气晕过去,亦有很大责任。
于延霆懒得听这些话,扶着太医院院判指床上躺着的他宝贝孙女儿,急着说:老哥哥,劳烦您先给她瞧瞧。
院判卸下药箱,叫了宫女过来给他搭手,他要设软诊案,方便接下来把脉。
旁边的太医还跪着听令,唐亦就道:先前太医诊过脉了,说姒妹妹是气郁之症。
院判把着脉,不时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唐亦和一旁杵着的于延霆干着急。
于延霆说:她咋了?
院判左右看看近前的人,起身朝于延霆道:不知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延霆正欲开口,唐亦招手挥退旁边的宫女道:本殿回避吧。
说话间他便跟着往外走了。
于延霆上前一步低下头,院判才小声道:晕倒还算是小事,心气郁结所致,施针得当,就能醒转过来。
那,先给她施针?于延霆眉头皱皱巴巴。
院判眉头也皱皱巴巴。
她心里头,是装着什么事儿给气成这样?醒过来不难,就怕她再一想,又给气过去。
于延霆心道,要说什么事儿让这孩子给气伤了身,那还不得是二公主那封和离书。
他环顾左右见二公主不在,脸色刷地阴沉了。
院判大约意识到点什么,叹气道:年轻人嘛,若是斗个嘴争口气,那过了也就过了,不打紧。不过还有一事,下官要问问侯爷。
于延霆把着院判肩膀,老哥哥您尽管说。
院判见他这般信任,也就不犹豫了,自言道:二公主妻这是旧疾了吧,下肢血脉不通畅,先前生过大病?
在院判这里,于延霆也没什么好隐瞒。
是。他直白道:说是之前在响水郡,就唐景大战那年,不小心跌到池子里头,把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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