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来客似乎总会对本地人有些傲慢呢~”昔涟慢慢地说,“欧洛尼斯的帷幕上叙述着不少相关的故事,那些人总是不把我们当人,肆意指示,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就像来古士那样看我们。”
“但鸢宝——你也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吧,我是跟风堇学的,他听到了也没有反对哦~鸢宝对待我们,很像…人家不知道怎么说明,但总归比来古士给我的感觉要好。”
“他好像…把我们当成要守护的玻璃人了?白厄,你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么?”
白厄摇头。
他对鹤鸢在天外的一切并不清楚,更多的信息还是万敌告诉他的。
他只知道鹤鸢在天外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恋人”。
昔涟听完那些信息,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因为他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在看到我们时,更想保全这样的美好。”
在鹤鸢眼中,黄金裔之间的羁绊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云上五骁。
来自各个城邦、不同性格的人聚在一起,发挥着自己擅长的一切,为着一个伟大的目标而努力……
鹤鸢本想尽自己所能,帮这个游戏中的游戏完成再创世。
可他没有想到,再创世是谎言,是某个人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创造的谎言。
他本可以立刻退出,去找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帮忙。
但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告诉鹤鸢,除非再创世成功或是发生别得意外,否则他无法离开。
就连试着用黎明机器给岚发个信号也不行!
还好自己跟天才俱乐部的黑塔女士与螺丝咕姆交好,他们送了几个小玩意,方便鹤鸢往火种里面加料,扰乱进程。
鹤鸢拍拍白厄的背,温言安慰:“怎么了?”
白厄闷闷地说:“只是觉得…遇见你真好。”
“我也很幸运,能遇见大家。”
最初,鹤鸢觉得这次开局不错,伙伴们个顶个的好看,还身怀绝技,就连有意思的人也对自己有意思,着实过了段美妙的时光。
他本来是当度假的,但慢慢有了感情后,他就希望自己能做什么。
一开始是为了最初的属性与道具,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到后面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鹤鸢只希望他能真正的救下他们。
“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我很感谢大家…给了我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他忘不了过去的伤痛。
这份伤痛会随着时间减淡,会随着时间模糊,最后慢慢退出他的记忆,但只要他偶尔会想到,那痛彻心扉的感受就会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
鹤鸢曾经试过重新开一个档案,希望用新档的快乐去掩盖过去。
但他看到相似的景物时,总会想到过去的这个时间点,是谁陪在他身边,陪他在大街小巷嬉戏,是谁纵容了他的懵懂,陪他走向幸福的终点。
这份存档在开始的三个小时后正式宣告结束。
鹤鸢不觉得自己是个念旧情的人,游戏世界放大了人的感官与欲望,让人无比放肆。
至少在现实世界,他的行为会被评价为“花心滥情”,他的所作所为或许不违反法律,但会在道德层面被狠狠批判。
可游戏将这一切视作了理所当然,像是这个世界都在纵容他一样。
说点不切实际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在“爱”他。
以他的行为为标准规则,另这一切不合理的行为成为“常理”。
……
或许是快要分别了,鹤鸢有了很多想说的话。
恰好白厄在身边,他便对白厄说了自己的经历与遗憾。
“你害怕我们也会这样么?”白厄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让鹤鸢紧紧抓住自己的命门,“如果这么做能让你放心,那就在我身上施加属于你的印记吧……”
“我想让你安心。”
鹤鸢问:“你不会觉得我控制欲太强了么?”
其实他早就开启了监测模式,不会被发现的。
白厄坦然地回答他:“不会,我没有要隐瞒你的事情,我……”
男人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控制。”
鹤鸢第一次从眼前的黑暗中看到了天蓝色的光芒。
那光芒中带着坚定的信念与浓烈的爱意,像是要成为他的天空一般。
“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他们相处了四五个月,做了一切亲密之事,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白厄愿意无条件的相信鹤鸢。
不仅仅是因为神谕。
在他想起神谕之前,他已经成了对方的俘虏。
……我真该死啊。鹤鸢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如果白厄不提这件事,他一直监测着,可能会有点愧疚,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对不起白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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