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喂喂……”望月空铃忍不住半月眼,吐槽道,“我都忙到不可开交了,哪里有空弄那些啊!”
见他态度不抗拒,夜久卫辅也忍不住开了口,“究竟是什么事啊,需要忙这么久?”
本来也没想过再瞒,望月空铃很快就答了:“前段时间是在忙我的花滑比赛啦。之后的话是因为要升入成年组了,大概会有更多要忙的事吧。”
正说着,望月空铃忽然一愣。
视野的角落里,孤爪研磨悄无声息退出了他们的对话圈。
耳边听到他回答之后的吵嚷声让他回神, 慢了半拍去回答部员们惊讶起来的疑问,目光却一直无意识注视着悄悄离开的孤爪研磨。
他有心想追过去问点什么,然而因为自己刚刚放出来的令人惊讶的消息, 于是只能被团团围住,完全无法抽身。
就这样一步步看着研磨走远。
直到训练正式开始,众人纷纷散去,他也没能找到机会和人对上话。
眉头微微皱紧,雪发少年咬了咬指甲。
他还是和以前在排球部里那样, 四处转转,帮自己力所能及的忙, 就像一直都是这里的一员——这么说也不能算错,毕竟他在排球部里待的时间已经算不上短。
孤爪研磨也没有刻意避开他,就好像刚进门那个时候,忽然自己走开的人不是他。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 比如——
“喏,给。”见到孤爪研磨满头大汗地走下场来, 望月空铃一如既往招呼了他一声, 便拿着毛巾伸出手去,顺手想要替他擦汗。
然而孤爪研磨动作很自然地拿过了他手上的毛巾,并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在望月空铃反应过来之前, 他便已经拿着毛巾转向另一个方向, 到桌边拿起了自己的水杯。
动作其实并不突兀, 甚至可以说很是自然——至少自然到望月空铃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那一瞬间,他就像是只是给正常关系的同学帮了小忙,对方说了谢谢,他也摆了摆手,这件事就算结束了。
而等到一切都结束, 他才慢慢回过味来。
有哪里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
对面的态度实在太坦然,总让他每次产生这种想法时,第一反应总是先问自己,真的有问题吗?是自己感觉错了吧?
然而他的直觉又十分明确地在说着,是的。
望月空铃很少怀疑自己,或者说,当他对自己的直觉以及某件事之间产生疑问的时候,他一般情况下不回去过多思考内耗,想到什么说什么、问什么,这才是他的风格。
这也就让他这次的纠结时间似乎显得尤为漫长,漫长到他自己都已经注意到。
于是他决定先去解决这个问题——然而等仔细观察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的责任……或许并不在他身上。
——孤爪研磨用很隐晦的方式,巧妙斩断了他所有可能提出疑问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的自己是出于犹豫,所以才一直没能抓住机会去提问。
然而这件事却并不是自己每次都因为犹豫而错过时机。
而是当另一个人有意识地不想给你机会的时候……
所有的既视感都是有迹可循。
……
望月空铃默默将疑惑暂且埋进心底。
一直到排球部训练结束,除了他自己以外,应该没有人看出了他们俩之间出现的问题。
研磨默默那么做,应该就是不想被问的意思吧。他还没有想好他在纠结着的事情,也没有做好被问的打算,被问了之后该怎么回答、怎么选择。
之后堵死所有通路的做法,大概就是加一重保险,表示自己加倍不想被问。
若没有后面的事,望月空铃指定得找到一个机会跟他好好谈开,毕竟有事情就放在面前却不去解决,在他心里会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但研磨都已经做得这么绝了,预防措施做到这种地步……
望月空铃陷入了迟疑。
……还要问吗?
还是说,给他一点时间……
这么一纠结,就纠结了快半个月过去。
没办法,除了开学时那个假期,他之后真就如他自己所说,没办法再抽出太多时间。
机会总是拥有时间限制的,一旦错过,再想要遇上,就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
这段时间里,只有在社团招新的那天,望月空铃特意去凑了个热闹。
二三年级的几人绝大部分都出动去主动招新了,只有孤爪研磨毫不让人意外的坐在桌子后,原本还有个黑尾铁朗靠在一边陪着他,等到望月空铃凑过来之后,黑尾也没忍住蹿了出去,一没入人群中便没了人影。
望月空铃靠去了黑尾铁朗刚才靠着的地方,继承学长的意志,一边百无聊赖地观察着人群来往。
孤爪研磨还是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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