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因为怕下雨,他还特意准备了两柄伞随身带上。
一夜飘雨,翌日天空澄碧如洗,殿试开始。
殿试结束后第三日才放榜, 颜查散进士第一,成了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随榜眼、探花进宫受赏、琼林苑赴宴, 跨马游京。
曜日当空, 通往汴河方向的长街人声鼎沸, 热闹非凡。
徐记酒楼楼上的雅间里, 白玉堂和萧蹊南倚窗而坐, 远远看着被汴京城百姓们簇拥着, 打马慢行而来的一队人。
萧蹊南喝了口酒, 悠悠转动着杯盏咂了下嘴, 似是想起以前些什么,点了点桌子一时没忍住感叹道:白五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这看人的眼光太准。
白玉堂瞅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没答话,倒不是他厉害,而是有些事情确实是他经历过一次的。
那拥挤的人群渐渐从徐记酒楼前经过,对面千娇阁的姑娘们都从门窗探出了头来,欢声笑语不断,更甚的还有往颜查散一行人身上丢香囊帕子的。
颜查散骑在挂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上努力想躲避这些暗器,面带薄红,双眸却清澄明亮,意气风发。
萧蹊南和白玉堂再楼上看见这一幕不由泛笑,早存了等会在颜查散骑马游京结束后的庆祝宴上要打趣他一番的心思。
萧蹊南重新斟了酒,方才开口:皇上今日允你不进宫当值,怎么也不见展大人?
等会就来了。白玉堂望向窗外,目光不经意落在千娇阁的黛瓦红墙上,日光透过疏密不一的墨绿在墙边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白玉堂眸光渐转柔和,似是被骄阳染热,心情愉快的收回视线瞥了萧蹊南一眼,继而轻快的尝了一口酒。
他如今从旁人嘴中听见有人提及展昭,心头都不禁会泛起微甜柔软的舒适感。
萧蹊南绷紧了额头,等白玉堂瞥向他的目光挪开后才渐渐舒缓下来,他默默咽了一嗓子,这时只听雅间门外已经有了动静。
徐青霄亲自领着展昭上楼,他虽近来有意避着萧蹊南,可今日人都在自己地盘上,若是再躲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推开雅间大门,展昭人还未进门,徐青霄的目光却已先一步瞟向了雅间内。
萧蹊南今日着一身凝夜紫薄衫,腰系紫黑色思绦,一枚色泽晶亮的花型玉佩悬于腰侧。
门开时,白玉堂已经望过来,见展昭出现不由喜上眉梢,当即起身迎了过去。
展昭来迟是因为大理寺突然来人替严昀传话,请他过去了一趟。
展昭被白玉拉住了手腕,被人从门边带进了雅间内。二人挨得近,立在正中央,展昭还未来得及跟萧蹊南打招呼,便已经被白玉堂压低了嗓音盘问起来。
严昀唤你做什么了?
这么老实乖乖的就去了?
在五爷跟前可不见你这么听话。
徐青霄在原地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缓步进屋轻轻合上了两扇门。
萧蹊南长臂看似无意的弯曲搭在小方桌上,见徐青霄进屋不由攥住了手掌心,他还未起身,却已跟徐青霄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了一眼。
展昭不清楚白玉堂抽的哪股风,突然发起了牢骚,溅得他一脸唾沫。
展昭默默抹了把脸,一声不吭的等白玉堂念叨完,终于发现了不妥。
萧蹊南和徐青霄不知何时移步到雅间里的八仙桌旁坐下,距离他俩不过三四步的距离,两张脸上的神情都显得很是微妙。
展昭忙抬手,杵了白玉堂一胳膊肘,咬牙低声喊道:白玉堂!
白五爷见好就收,藏在他深邃凤眸里的温柔体贴如和煦春风般全溢森晚整理了出来。他双眼盯着展昭,嘴上还倔强的对人说:知错就好。
展昭哑口无言,被白玉堂说的这四个字击得大脑一片空白。他缓了良久,甚至真的忍不住反思了起来,结果差点又被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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