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瞅着窗口的白亮,外面是枝叶的阴影, 在这分外安静的空间内,展昭觉得身上的疼也若隐若现。
白玉堂没叫白顺进来收拾屋子, 房内依旧都是他俩的味道, 展昭沉浸其中, 双颊染着酡红, 眼睛都水汪汪的。
白玉堂昨夜太狠了, 一点都没收敛住, 展昭不仅累, 还又酸又疼, 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白玉堂回来时, 白顺将一切东西准备妥当后还候在偏厅。
白玉堂走近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声问了句:没醒?
白顺轻轻拨动着脑袋,也愈发小声道:五爷,小的没听见动静。
没有房内人的召唤,白顺哪敢进屋, 除非不要命了。
白玉堂摸了摸袖口,吩咐白顺下去,等会再送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白玉堂动作轻缓地将房门推开,展昭原本睁开的双眼当即闭上。
白玉堂反手阖上门,扬起唇角笑了笑,走近道:怎么不叫人,顺子在门卫候了好久了。
展昭还是这趴着的姿势,松开的墨发柔顺地散落在脸颊旁,遮住了泛红的耳尖。
他闭着眼,也能察觉出白玉堂走近的动作。
白玉堂在床边坐下的一瞬,展昭忽然将头转了过去,似是有些赌气的意味搁在里头。
展昭闷声道:不想让他看见。
展昭不想任何人看见他这份模样,除了除了白玉堂。
白玉堂从袖口拿出了一瓶精致细小的膏药,坐在床旁没立即出声,他打开放在了一旁,才伸手过去将展昭揽过身来。
这一动,展昭筋骨欲裂,感觉像是受了内伤一样。
白玉堂小心瞧着展昭的面色,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展昭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将一觉醒来后剩余的所以力劲都凝聚在了指尖上,他红着眼尾盯着白玉堂,紧紧扣住白玉堂手腕子,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了淡红的指痕。
白玉堂将手落在展昭的发顶,吻着怀里的人,一脸餍足。
展昭没力气躲,仰颈算是回应,白玉堂的力道越来越重,直直压下来,将他堵在被褥里。
唇齿相离间,白玉堂藏着眼里的劲儿将呼吸喷洒在展昭的耳畔:家里没药,昨夜只是给你擦了身子,先把药抹了。
展昭浑身一紧,他觉得休息一会就好了,那该上药的地方着实太让人觉得羞耻了。
听话。白玉堂温柔的嗓音响起,抚过展昭的后背,宛若又变成了一只大白狐狸。
那双手已经探进被褥间,才暖热的指尖触到了展昭,这一刻,被掀开遮羞布的展南侠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白玉堂天微亮就起身回了开封府,时辰尚早,他想回院拿了药再去醉日阁送大哥大嫂出城,只是没想到那剩余的膏药少的可怜,白玉堂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公孙策。
公孙策起了,正披着厚袍子蹲在院子里照顾那些娇贵的稀罕草药。
突然瞧见眼前的一抹白,公孙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知道昨晚两人没回府,所以当下有些疑惑,道:这么早?
白玉堂抿着的薄唇渐渐松懈,说明了来意。
公孙策笑着瞅了他一会,白玉堂如同针扎,立在原处却不能走。
公孙策擦着手,拢紧身上的厚袍子转身进了屋,没过一会就走出来将东西丢给了他。
公孙策瞧着白玉堂拱手欲退的步伐,笑眯眯道:学生给你多备点,昨日充入库房的赏银足够。
白玉堂欲言又止,走得更快了。
白玉堂跟展昭说起这事自然不敢提后边公孙策说要给他再多备点膏药的话,只能含糊过去讲了重点,说大哥大嫂已经离开了。
展昭衣裳整齐地坐在了桌边,腰后还有些泛酸,身上的印记被衣裳裹得一丝不露。
白顺站在桌旁将粥端上来,小心翼翼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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