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手握两米大刀啦,杀人不眨眼啦。
再加之她县主这层身份,谁也不知道她和大宸到底谈和没有。
再加上他们派出的探子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并未传回消息,松志义和范元武就更怕了。
不光他们怕,大宸的群臣也怕。
怕归怕,但有人去到陵州,支付了天价医疗费治好了伤疫的消息一传回来,家中有重病之人的,便想着如何悄悄地去陵州治病。
虽然县主和大宸闹掰了,但现在安平县主明面上还是县主嘛。悄悄地去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
晏生光非常负责任的将这个消息传了回来。
林肆对此当然不拒绝,一方面可以给祝时溪练练手,另一方面,她会索要天价医药费,就当是财政收入。
辛代亦任太仆寺少卿,家父辛临乃御史中丞,只是在半月前,腹痛难忍,寻便名医不可治。
朝堂之上也请了数月病假,人人都当辛临快不行了。
这时,辛代亦的小儿子辛至白与小女儿辛问香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观安平县主的报纸之上有治伤疫的方子,也听闻罗家小郎君说过他远在两浙路的母家去了陵州治好了伤疫,只是花了好些钱财。不如我们将祖父送去陵州吧!”
辛代亦呵斥一声,“胡闹!安京到陵州路途遥远不说,现外头潼川路、津南路、西广路皆被占,如何过的去?”
辛临平时对自己的孙子孙女疼爱有加,辛至白梗着脖子回:“绕路不就好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医治祖父,你这个不孝子!”
辛问香与辛至白乃是双胞胎,也跟瞪着辛代亦:“阿父,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祖父受苦不管不顾呢!”
辛代亦气的差点撅过去。
他的小儿子小女儿就这么被全家人纵容成这个样子,还骂自己是不孝子?
辛代亦的巴掌还未扇下去,一旁自家娘子便急慌慌的上前阻拦。
“阿白和阿香也是为了阿父好,你打他做什么?!”
虽未挨巴掌,但这提议还是被拒绝了。
看着床上疼到昏厥的祖父,十四岁的辛至白暗暗下定决心,他先是去找晏生光要了路线图。
晏生光一听就知道这个两个小霸王做的什么打算,劝解道:“此番路途遥远,辛御史哪里遭得住这般折腾啊。”
辛问香此时倒是收了家中跋扈的样子,她嘴巴一瘪,“我不要祖父死。”
辛至白问:“你是去过陵州的,安平县主手下能人众多,当真能包治百病吗?”
晏生光纠正谣言,“包治百病不至于,但肯定比安京的大夫能治的病要多。”
辛问香,“那便够了。”
当天夜里,两个人就召集了平日里跟着自己的婢女和小厮,外加有些拳脚的家丁,扶着辛临上了牛车。
辛临已然觉得自己无药可医,但对自家孙子孙女的行动还是十分感动的。
只不过感动归感动,这路途遥远,若是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这一通折腾,还未出家门便被拦了下来。
最后辛至白和辛问香又哭又闹,头都被磕破了。这才由辛代亦安排了人送去陵州。
这光送过去是不行,他还亲自写了一封信,信中言语恳切,先是对林肆一通夸赞,而后是希望林肆救救自家老父,自己愿意出钱。
林肆早知道辛家的人要来,在要进城的时候没有过多为难,至于对方的信,她就懒得看了。
她每日忙的要死,实在是没时间看一些废话。
辛问香好奇地看着自家小厮熟练的递钱,然后被对方守城的士兵熟练地躲过。
辛问香看到了城郊的农田,青翠盎然。完全不像她的庄子里的农田那般。
入城盘问过了以后,她们的牛车还被挂上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外字,后面是她看不懂的蝌蚪符号。
甘郎道:“这是车牌,在陵州城内没有车牌是不能驾车的,一定要妥善保管别掉了,不然很麻烦。”
辛至白正想开口问这要去治病的医馆怎么走,只见一小娘子急忙跑过来。
“郎君郎君,你们是外地来的,是来做生意还是治病?需要向导吗?我可以帮你们挂到祝大夫的专家号!”
辛至白好奇:“向导是什么意思?”
聂从絮耐心解释:“这陵州规矩多,你们要是怕搞不明白,或者不浪费时间,那便找一个本地向导是最好的,这看病啊,也是很有讲究,要挂号要排队,很复杂的。”
辛至白随手丢了一串钱到聂从絮怀里,“这些够吗?不够我再加。”
这一串大概有一百文钱,若是一天的向导只需要三十文。
聂从絮:“九十文够三日的钱,今日我先带您安顿,挂号,问诊,再根据情况给您多退少补怎么样?”
辛至白跳上马车,“行,你看着办,先带我们安置吧。”
聂从絮恰逢学校放寒假,聂从雁在中学堂不放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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