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喉头发紧,千言万语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只化作一句:≈ot;我不会说出去的。≈ot;
梁年表情没变,“我现在跟着县主,已是杀头的大罪,倒也不怕再来一个欺君之罪。”
钟舒缓了好久,“我,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托县主的福,我夫君还有侄子侄女总算是救了回来本想进城表示对县主的感谢,但没想到县主不见客。”
钟舒的眼神最终停留在梁年的脸上,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自己魂牵梦绕,直到她去了黎县才死心。
却不想真相竟是如此荒唐又合理。
但自己又能怪她吗?
钟舒想,应当是不舍得的吧。
气氛又陷入沉默。
梁年出言提醒,“你们要回两浙路吗?”
钟舒迟疑地点了点头,“应当是要的。”
昨日全家商议过,关于是走还是留这个问题。
卢阳与卢青都怕安平县主最后还是站在大宸这边,因此一直犹豫不决,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梁年觉得自己与钟舒算是旧识,因此劝解,“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钟舒叹了口气,“但县主到底是皇室。”
“县主不会站在大宸这一边。”梁年抢话。
钟舒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信你。”
距离上次见面已过了十年,真相又是这般,二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叙旧的必要,钟舒终究也是为年少之时的执念找到了答案。
钟舒磕磕绊绊地提问,“那你现在是恢复女郎身份了,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梁年目光沉沉,声音坚定,“若说打算……”
她顿了顿,“那便是跟着县主收复这乱世,让天下百姓忍饥挨饿,不再卖儿鬻女,能堂堂正正地活着。”
钟舒怔然望着她,只觉得羞愧。
她转身,却听见梁年在身后说。“钟娘子文采斐然,在熙河路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钟舒回了句好,她想,她终于可以放下。
虽然她现在除了放下也是没招了。
她能怎么办呢?年少时喜欢过的人竟是女扮男装,简直是说出去都没人信的程度!
待钟舒走远,梁年轻咳两声,“县主,您看够了吗?”
林肆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偷听的羞怯。“本县主路过此处,无意之中听得梁知州叙旧,实在是抱歉。”
春意跟在后头,听的脸颊绯红。
原来梁知州还有这等往事!
梁年无奈,“钟舒的文采很好,您之前不是想想找个有才气的女郎来写一些有趣文章和小说吗?”
林肆嗯嗯点头,“原来梁知州都是为了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今年无疑是一场多灾多难的年, 前有寒潮,草木凋零,后有又有瘟疫。
所有势力都在休养生息。
不是大宸和f3不想继续打架, 实在是打不起。
没人没粮怎么打。
卓正初靠着预知梦, 成功躲过因为瘟疫造成的人口损失,但年初的那场寒潮,粮食还是不够吃。
瘟疫好转, 他打开城门, 杂七杂八的消息让他和身边的智囊团应接不暇。
首先是花高价买来摆在卓正初面前的熙河路报纸一物。
军师装模作样地摇扇子。
“这两张报纸,价值两贯钱。”
将领是个粗人,他怒骂道:“就这么两张纸就要两贯钱, 这莫不是在骗俺?”
卓正初的脑子在听到熙河路二字的时,总觉得莫名熟悉。
尤其是安平县主这四个字。
卓正初想了半天, 终于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
军事问:“主公想起什么了?”
按理来说,这位安平县主算是他的仇人,但是在记忆里,她在黎县闷闷不乐,整个人消瘦不已, 一看就是过的不开心。
所以自己大发善心将她纳进后宫, 但她成日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别说是同床共枕, 就是一起吃个饭都要先哭一通,着实倒胃口, 故而很快就将她抛之脑后。
这不应该啊,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来看,林肆是这种会造反的性子吗?
她不是遇事只知道哭吗?
卓正初按下心中的疑虑,拿起面前的两张所谓报纸之物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这上面竟有治伤疫的药方。
要知道上辈子这病可是无药可医!
她哪儿搞来的?
军师已先行看完了这上面的内容,“此物颇为便利,且上面的内容真实,是知道各地情况的好机会啊。这安平县主当真是个能人,只是可惜是皇室族亲,想必会扶持年幼的宗室子即位,否则主公如此丰神俊朗,与此女强强联手,将来主公做皇帝,她做皇后,岂不是美事一桩。”
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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