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什么,看她一脸羞愧,还以为她在为擦身子的事情害羞:“才几日没说话,卿卿就和我陌生了?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陛下,我不是在害羞。”姑布晚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害羞,张开双臂,赤裸着直接扑进魏伯修的怀里想扯娇。
谁知魏伯修体力不支,难以接住姑布晚突如其来的飞扑,揽着姑布晚的腰肢身子往后一跌,坐到地上,幸得地面有柔软的地衣相衬,才不致两臀与腰椎受伤。
姑布晚猴在魏伯修身上,身子失重后,恍恍惚惚的,像在云端里一样,吓得连连掉声惊呼:“啊,陛下救命!”
“孤使卿卿不致冻馁,卿卿却使孤险些要瘫在榻上半辈子。”魏伯修单手撑起身子,继续打趣,“卿卿名字玲珑,人却不玲珑。”
“分明是陛下虚了,呵。”姑布晚的脸上吓出了汗珠,从魏伯修身上起来,在榻沿上乖乖坐好。
姑布晚出言有趣,魏伯修淡淡地一笑,摸她的颊额,口中叽咕:“卿卿入宫以后,处处受礼节缚束,是不是颇觉无味了?天子有错失,飞短流长皆由卿卿受之,我身为天子,却不能阻止,叫卿卿受了委屈。这些时日,我望着卿卿的病容觉得恍惚,与卿卿初见的那日,卿卿虽然灰头土脸的,看着狼狈,但精神焕发,性子活泼,骄横得不可收拾,但没有一处是不可爱的,不像如今精神时好时坏……如果在宫外卿卿觉得自由有趣的话,便去宫外生活吧。我能放卿卿离宫,可我不能忍受卿卿的心里有别人,所以卿卿出了宫,遇到更好的男子,实在按耐不住春心时,最好偷摸着,别让我发现,不让我怕自己会将那男子……”
姑布晚似乎受了感触的样子,闪着星眼听魏伯修说话,没等话说完,她噗嗤笑了一声,展开笑靥说道:“陛下在我面前可怜兮兮说这一番话,我又怎忍心离开?陛下嘴上说着好听放我离开,其实定会派人监视着我。再说陛下爱我如此,万一伤感过度,相思过度,弄出一身病来可怎么办?”
“不……”魏伯修想解释自己不会派人监视,也不会因伤感和相思过度而害病,可是这话哽咽在灼热的喉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姑布晚先使个柔软的手段让魏伯修安心:“陛下在治姑布氏的应得之罪时,是不是就知道我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或许是十年,也或许就是明日,但只要陛下日后待我好,我就会陪着陛下……到最后。”
今日的魏伯修一点也不想听见与死有关的话题,不等姑布晚的话说完,他俯身过去,不轻不重啄上她的嘴角:“不说这些,卿卿才醒,要不要去外头散散心?”
“想睡觉多一点。”魏伯修不想听伤感之事,姑布晚识趣不提了,提了结果也不能改变,她顺带把方才的话题一起揭过,“陛下陪我睡吧。”
“我先去洗个身。”魏伯修揭下帐子,带着倦意离开了昭阳殿。
姑布晚本想等魏伯修回来再进入梦乡,但当帐子一落,灯火一暗,惺忪的眼睛就不能睁开了,精神恍惚得厉害,她简单洗漱了口齿,抱着身上的被褥一点点向墙内挪靠去,给魏伯修留下足够的位置,没一刻酣呼睡去。
魏伯修回来的时候,姑布晚一张粉面烧得胭脂似的,几欲滴粉。
魏伯修以为她又发了热,手颤抖地探去,发现她额头嫩凉,但脸颊微热,原来只是被呼出的热气熏出了颜色,把原本玉容憔悴,熏得可爱可怜。
还好是虚惊一场,魏伯修微微地吁了一口气,到屏风后面轻手轻脚宽衣解带,准备上榻休息。
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响,扰醒了梦中人,姑布晚睁开睡眼一骨碌爬起来,刚醒来的身子轻飘飘的,像坐在云雾团里一样,她左右摇晃了几下才能坐定。
魏伯修从屏风走出来的时候,迎着微弱的烛光望去,隐约看到帐中有一道人影,当即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直竖起来,以为有贼人闯入殿内了,他踉踉跄跄地跑到榻前才看清那人影是姑布晚,她双手抱着被褥,半张脸都埋在被褥内,一副昏睡的模样,就着月光看她,明明困倦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上半身还直挺挺立着。
姑布晚感知魏伯修在面前,剔起一只眼皮来,忍着笑意道:“我方才又梦见陛下被乳豚咬了。”
“……”话音一落,魏伯修腿上的伤口发痒起来,“为什么是又?卿卿常梦见我被乳豚咬?”
“嗯,不是经常,但也有两三次了吧,一次是我在河套地区的时候,一次是前几日昏迷不醒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今日了,都是被修修咬的。”姑布晚笑着说自己做的梦,说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来。
前些时候和魏伯修云雨时,她好像看到了他腿上有一道淡浅色的齿痕。
她不会无缘无故做梦,难道魏伯修真被乳豚咬过?
姑布晚想到这儿,心神恍惚的把眼拭开,蓦地精神大振,剔起另一只眼皮,看着魏伯修严肃道,“陛下,给我看看腿。”
“这有什么好看的,满是伤痕,睡觉吧。”魏伯修手脚拘谨,腰一转,坐到榻沿上,但腿还踩在地上没有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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