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她放下勺子,试图用最自然的语气问:“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她,脚步沉稳得像压在她的心口。
直到站在她面前,他才俯身,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重,让人难以抗拒。
那一刻没有预兆,没有铺垫,他的吻从容地压了上来,逐渐在她唇间加深力度,像要确认她还在他怀里。
气息灼热,带着几分失控的急迫,唇齿之间的距离被彻底抹去。
她微微挣了下,想争取一些扬起,却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手臂的力道几乎不容她退开。
她能感到他心跳急促,隔着胸膛传过来。
直到她被迫仰起头,呼吸被吻得凌乱,他才缓缓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直接:
“叶语莺,你哪儿也不许去。”
她唇角微颤,心口涌起的酸意让她一时间不想反驳半分。
他们谁都清楚,只要飞鸟真的想展翅,谁都困不住。
叶语莺眼中没有愠怒,反而眼中带着激情过后闪烁的余烬,就这么明晃晃地直视着他。
下一秒,她闭上眼,伸手搂住程明笃的脖颈,将双唇递上去,像是惩戒般将他刚才的力度加倍还给他。
直到这一次反而是对方呼吸急促,她眼里才露出了满意的笑。
脖子上的力度一松,她像是坠崖般张开双臂往后一倒,坠入沙发里。
迷蒙的双眼垂眸看他,敛了敛笑意,突然凉凉地来了一句:“来吗?”
“来什么。”程明笃见状,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顺便抬手将她露出的半截小腹拉下衣摆盖上。
“不用装糊涂,当然是一些下地狱的事情。”叶语莺唇间勾起了一抹笑意,面容仿佛被氤氲的白色雾气遮挡,鼻息间尽是薄荷香气。
程明笃坐怀不乱,声音恢复了理智,“你的腿也不方便。”
“谁说只有一种方法了……”
她话音落下,眼里那点笑意像一滴墨,慢慢晕进水里,沉得看不见底。
程明笃盯着她,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紧,像是拽着什么岌岌可危的边界。
这一瞬间,他分不清,她究竟是在挑衅,还是在乞求。
沙发灯光将她的眉眼切成两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移开——安静得像一片无风的湖面,偏偏让人怀疑,下一秒可能会有暗流翻涌。
“叶语莺,”他低声唤她,带着一种几乎压到极限的提醒。
她微微一笑,像没听见他的质问,反而慢吞吞地抬起手,指尖沿着他衬衫的纽扣滑过。
她的动作很轻,轻到更像是在试探他的神经。
他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不重,却让她再也无法向前半分。
他盯着她的眼睛,嗓音暗哑得像是被夜色侵透,“不行……”
叶语莺低笑出声:“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空气里那种甜与凉的味道,仿佛同时被灼热的铁块击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嘶鸣,然后没入无声的深处。
叶语莺任由他的沉默将空气拉得很长,眼神被灯光打出一圈晕影,在月下潜行。
他的目光渐渐低下,与她的呼吸相触,薄荷与甜焦糖的气息混合,像是初春傍晚的风,既清凉,又带着令人防不胜防的温热。
这一刻,时间仿佛脱离了钟表的刻度,往昔与今昔在他们之间凝成一汪静止的光。
外面有风经过,窗缝间的夜色似乎更近了一些,带着不知来自何处的潮湿气息,隐隐把房间里的暖意冲得散了些。
她引着他的手抵达裙摆,程明笃的气息压下来的时候,全身都像过了电,如同火柴引燃一线,登时燃烧起来。
听到她的呼吸声,程明笃登时僵了一瞬,随后她的手卸了力,整个人瘫软下来。
程明笃眼神一软,气息倾覆下来,近得仿佛要将她连同呼吸一并吞没。
那股热意并不急切,充满耐心,像一条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暗河,带着潮势,慢慢淹没她的四肢与心口。
那触感落下时,她的脊背陡然一直,细密的颤栗顺着经脉蜿蜒而上,仿佛一根被拂动的琴弦,从骨底到眉心都震出了声音。
外面的风更近了,带着夜的凉意,从他掌心的热度中穿过。冷与暖在她的皮肤上交错,像潮水与余烬在暗中相遇,彼此渗透、交缠。
她的呼吸渐渐乱了,像是被浪卷住的浮萍,无处着力。
程明笃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逐渐掌握主导权,却在极深处挣扎着保持肢体的控制。
呼吸落在她耳侧,叶语莺抬眼,隔着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看见了他眼底的底色,不是急切的欲望,而是某种沉默的探寻,仿佛要从她此刻的神情里找回什么久远的影子。
她忽然笑了笑,像是在心底轻轻挑开一层蒙尘的帷幕,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丝游离的温度:
“你觉得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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