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旁侧。
寒衣定睛一看,毒针早已全部被打落在地。苍玄手握羲和墨毫,金光闪耀间于空中快速挥动。
在鸾凤的长鸣声中,茫茫虚空仿若成了羲和墨毫笔下的画纸,每一笔都留下太阳般灼目的痕迹,无穷无尽的金墨开始翻滚汹涌,纵横交错,以归宗之势聚拢为一只栩栩如生的巨兽。
在寒衣惊愕的注视下,画在空中的巨兽爆发出实质化的金光,不停膨胀,扭曲,最后竟从“纸”上跃下,拦在她面前。
从外形上看,这头巨兽酷似獒犬,其大如百牛,浑身上下皆是金光极尽闪耀,如若细看,会发现从鬓到骨皆有水墨晕染的痕迹,赫然是羲和墨毫绘出的活物!
“吼!”巨兽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喷吐的气压竟直接摧垮音障,音爆气浪让周围空气如同水波般震荡。
寒衣纵然试图掩耳,却依旧被震得双耳出血,脑海里满是尖锐的蜂鸣,意识像是被撕成了一块块,黑暗不停漫上视野。
紧接着,致命的风压从前方来袭,在求生本能下,她强迫自己集中意识,直接翻身坠桥。
“轰!!!”巨兽的血盆大口直接将桥墩咬碎,坚硬的花岗岩在它口中就像豆腐,兽齿间不停掉出残渣。
可以想象,如果刚才寒衣没躲开,被巨兽一口咬中,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在落水前,寒衣再次扣动指爪机关,射出飞索刺入旁侧桥身,修长的身躯吊于半空,借着下坠的冲击力向前荡去,仿若惊鸿跃迁。
巨兽穷追不舍,但庞大的身形终究有些笨重,每次都慢寒衣一步。
它还没来得及把此处桥墩咬碎,寒衣已经收回飞索,黑衣猎猎,荡向下一个桥墩。
“枪。”苍玄持握羲和墨毫,大开大合之绘势宛若开山裂石,点、划、涂、拉……道道金墨于空中乍现,最后汇聚为一杆七尺长枪。
绘毕,长枪燃起鸾凤金火,极尽炙热的温度如同骇浪般扩散而去,空气中的水分刹那间被灼干,方圆百米的雨幕全部蒸发,变为一片晴区。
长枪掉转方向,锁定寒衣的身影,随着苍玄笔落,它就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以浩瀚之势袭来。
寒衣瞳中倒映着极速逼近的长枪,左手探入怀中,紧捏一块玉石。
这是奇诺临行前给她的东西,不知道是哪里弄来的,只是告诉她,遇到致命危险就捏在手上。
“轰!!!”当长枪突至寒衣身前,玉石突然爆发出一阵白芒,瞬间化作屏障。
这是奇诺用10000点尊敬值换来的防御器具,而且是不可充能的一次性物品,防御能量极其庞大,足以挡住大口径战舰主炮。
然而,就是这么一件强大的防具,在长枪袭来的瞬间,其屏障竟刹那被击破,化作漫天荧光消失,不留痕迹。
不过,这块玉石并非毫无作用,它毕竟是一块防具,至少将长枪阻挡片刻,为寒衣争取了05秒左右的时间。
寒衣射出飞索,试图在空中侧身,但05秒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她的侧肋依旧被长枪刮到,伤口深可见骨,羲和墨毫的能量也在身上肆虐,犹若海啸般涌遍全身。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仿佛每个关节都在撕裂,每块骨头都在崩碎,浑身上下片片血肉都在剥离而去,寸寸筋脉都传来强烈的灼烧感。
寒衣被飞索吊着,重重摔在桥墩上,整个人在桥面滚出去四五圈,倒在地上不停吐血。
她挣扎着爬起来,刚想继续向城门逃跑,苍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兵。”
凤鸣再起,羲和墨毫震荡,金墨在空中交织成一片灼目海洋,金浪涛涛,延绵不绝,顷刻席卷整个朱雀桥。
寒衣足下的地面已经被金墨彻底淹没,身躯在澎湃金浪下起伏不定,宛若深海上的一叶孤舟。
苍玄小手一挥,笔尖于空中洒出最后一滴斑驳金墨。
紧接着,异变突生。
覆盖桥面的金墨犹若惊涛骇浪般开始翻腾,一阵又一阵喧嚣肆虐,不停隆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浪冲出。
金墨怒涛滂沱,铺天盖地的天悬司禁卫旗帜从浪中浮现,它们皆为墨底,以金色绘刃,于汹涌能量中不停狂舞,象征着天子麾下不可撼动的力量与威严。
无数旗帜破墨而出,淅淅沥沥的金色能量从织边滴下,落在持旗者身上。
它们并非活物,而是一个个以金墨绘制的禁卫,体型最小的也有5米高,披挂炙金重铠,手持巨刃,金色眼瞳与身下的金海交相辉映,磅礴气势呼啸而出。
这些金墨禁卫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几乎挤满了整座朱雀桥,飘扬的禁卫旗帜在空中延绵交错,将寒衣的逃生之路彻底阻断。
鸣金收兵
寒衣望向前方,眼神从未有过的凝重。
这些禁卫双瞳炙金,皆由羲和墨毫绘制,不是活物,不会受伤,也不畏死亡。
这种敌人是最难对付的,它们会一直缠着你,根本不会溃退,要么将它们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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