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降落时的最大突然性。
种种布置都是为了活捉疯狗,所以能精确到单体建筑的精准跳伞可以理解,即使因此而导致无法携带基本的作战装备,只有手枪和冲锋枪,最多只能带基础弹药的自动步枪,由此导致的战斗力下降,这可以理解的。
把战斗力最强的三叉戟作为此次行动的主战力,空军的人精确伞降缠住疯狗,三叉戟赶上歼灭国王防务的基本战力,陆军的绿扁帽部队填充队伍数量,建立外围的火力基础,不管是压制还是隔绝疯狗和外界的联系,这个也正常,可以理解。
反正只要是为了活捉疯狗,那么一切不正常的决定就都正常了。
然后不正常的决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也就变得很正常了。
最精锐的部队啊,以一次极为漂亮的伞降作为开端,在落地之后被人打的落花流水,这很合理。
就是有一点,这次行动虽然还没有结束,不能说已经彻底失败,但灾难性的过程却还是让旁观的所有人感到了极度的难堪,还有极度的愤怒。
堂堂一个超级大国派出的最精英团队,在一个……不知道算什么队伍的队伍面前,竟然在被人屠戮?
明明是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那疯狗就派出了一个四人小组,可三叉戟同样的四人小组拦不住?
拦不住也就算了,还是一下就没?
这也就算了,怎么绿扁帽的人会被一个不知道算是什么部队的队伍,用无人机扔炸弹给炸的没脾气?
搞笑了好吧!
美国人炸那些军火贩子是对的,让一个军火贩子炸美国陆军的精英小队,还无力阻止,更无力反击?
耻辱了好吧!
安迪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不想看无人机发回的高清现场视频了,他就看着马歇尔,看着这位西点军校高材生,看着这位高级参谋,看着这位昆汀布朗的心腹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安迪都看了好久,这人都死的超过十个了,这位马歇尔也没有任何反应给出来。
终于,安迪受不了了,他摊了下手,对着马歇尔道:“嗨,中校,做点儿什么!”
马歇尔抿着嘴,咬着牙,没说话。
这时候,安迪看到了疯狗那个四人小组,他们把一面盾牌放到了地上,然后那个枪手趴在地上,用步枪射击因为无人机的轰炸而不得不散开的绿扁帽战士时,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愤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安迪无能呢。
一个,两个,三个,眼看着三个人在无奈的躲避中被人击倒,然后立刻就失去了行动能力,显然是死掉了,就连受伤都是奢望。
于是安迪越发愤怒了,他走到了马歇尔身前,非常平静的道:“嗨,嗨!做点儿什么!你就看着自己派去的人这么死去吗?”
马歇尔突然爆发了。
“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声嘶力竭,毫无逻辑可言,就是无能狂怒的喊了两句,马歇尔立刻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看那个显示屏,也不看安迪,就是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示他此刻也很生气。
安迪转到了马歇尔的正面,然后他继续道:“你没有收到情报吗?疯狗是枪神,尤其是这个重点,近战枪神,近战无敌,你想要活捉这样的人?嗨?你想活捉他?”
马歇尔沉着脸直接背过了身去,他背对着安迪,而且他想走。
安迪一把按住了马歇尔的肩膀,然后他用力把马歇尔扯回来之后,几乎是脸对着脸,口沫横飞,怒吼道:“混蛋!你的手下在被人屠杀!你该做点儿什么阻止这一切!至少撤销必须活捉疯狗的命令!”
马歇尔忍无可忍,他一把打掉了安迪的手,然后他就像发怒的公牛一般,耸着脖子怒吼道:“我在你面前站着呢,你看这是我在指挥吗?”
双手指向了显示器,马歇尔想说什么,可他只是连续的挥动手臂,指了好几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作为昆汀布朗的心腹,要懂的给老大遮羞,要懂得黑锅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想背就有资格背的。
马歇尔能怎么说,他该说这行动是昆汀布朗指挥的吗?能说吗?
马歇尔还能怎么办,他能说是老白亲口说的要活捉疯狗吗?
马歇尔能说军方根本不是老白和昆汀布朗可以直接控制的,运输机根本没有电子干扰设备,因为电子战飞机和运输机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吗。
马歇尔当然也不能说那是希腊的岛,在土鸡的国土边上,有什么举动立刻就会被土鸡的雷达发现,只要扔炸弹马上就是一次国际纠纷,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军事入侵。
欧洲作战司令部可以私下给提供方便,最多派几架无人侦察机,但是派出战斗机进行轰炸,派出电子战飞机进行干扰,真当象党那边连个屁都不会放啊。
真当疯狗在五角大楼的那些关系会把这些事扩大化,正治化,从而把一次小小的军事行动给升级为必然动摇昆汀布朗和老白的正治事件啊。
这些让马歇尔怎么说,他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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