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用生命换取个几分钟的抢救时间。
差距,这就是差距。
想明白了,树叶只是耸了耸肩。
完全没有上前拼命的打算,黑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树叶只需要等着他呼叫的空中支援到来就行。
没名字的人
“头儿要死了!”
“时间!”
“马上!”
“停车!急救!”
“时间!”
“三十秒,不!十秒!”
绝望,悲伤,愤怒,还有迷茫。
电子干扰已经无法维持,对讲机里响起的对话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半句都没有,如果不是配合多年,彼此熟悉到了极点,这种对话无法传达准确的信息。
尤里要死了,军医通报,有人问还能坚持多久,军医的回答是即将死去,于是有人决定停车急救,然后另外有人询问必须在多长时间内进行。
军医先回答的是三十秒,但他马上改成了十秒。
因为尤里心脏停跳了。
十秒。
时速一百四十公里,一秒差不多就是三十九米的样子,十秒钟之后停下开始抢救尤里,那么现在有人去堵截,也就能拉开个几百米。
但是有个几百米,总好过于在敌人的枪口下给尤里手术。
对话简短,决策迅速做出,需要有人执行。
“组建防线!”
“四车。”
“六车,两车支援。”
“无法保证效果!”
“要求绝对安全。”
没有人下令,这是一群人在讨论对策,办法不用想,后面的人负责阻击就好,四辆车就够了,但是为了保证效果,还要有两辆车负责支援。
但是不够,无法保证瞬间阻断敌人。
要求绝对安全,不能有人攻击正在手术的尤里,有流弹过来也不行。
怎么办。
终于有个没名字的人在对讲机里道:“撞击!我负责撞击!”
对策是撞击,而提出这个方案的人亲自负责。
“执行!”
“一辆不够,两辆安全,我也负责撞击。”
第一个说的坚决,第二个说的从容。
计划确定,执行就好。
最后面的车疯狂减速,在速度降低到可承受行进中调头的程度时,四辆车漂亮的在路上集体完成了一次行进中调头。
调整,两车并排,调整距离,不需要贴的太紧,但足以封锁整个两车道公路。
后两辆车贴路边靠后跟上。
四辆车减速,调头,再加速,向着避无可避的追兵迎面撞击。
不知道谁倒霉。
最前面的两辆车都有可能是撞击的哪一个,按照后车同样一百四十公里以上的时速来说,撞击意味着死亡,没有幸存的可能。
追兵的车开始减速,但是太晚了,他开始打方向盘,但还是太晚了。
四辆车上的人同时闭上了眼睛,因为四辆车都有迎接撞击的可能,谁知道对方情急之下转向会到什么方向呢。
撞击发生,一声巨响,对向相撞的两辆车停止,再向后倒退。
“撞击成功。”
不必分辨是谁在说话。
活着的人睁开眼睛,来不及庆幸自己不是被撞死的那个,然后开始射击。
路已经封死,开火,堵截。
“拦截成功。”
车停下了,拉着尤里的车停下,车门打开,军医从车上拖住了尤里,将他扯到了路面上。
尤里重重摔在了地上。
军医手上已经拿好了手术刀,他一刀划下,竖切,露出了肋骨。
掰断肋骨,一根接一根的掰断,然后军医握住了尤里的心脏,用力的握了一下。
该打的针早已经打上了,现在要做的是保留那一丝丝的希望。
任何说这手术不合理不合规的都是白痴,因为从常规意义上来说,尤里已经死了。
徒手心脏起搏术。
助手跪到了一旁,他将血浆袋扎到了尤里的胳膊上,而一个右手提枪的同伴左手将血袋举了起来。
军医用手捏尤里的心脏,第四下的时候,他感到了心脏的跳动。
左侧是心,心跳停止,那就用用手给他捏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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