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军顿时就泄了气,“三千块?卖了我都不值三千块!表姐,你那个梦里,席于飞那个大傻子多少钱卖的工作?”
“好像不到一千?我记不清了。”柳眉把话题转了回来,“你就带我去席家做客嘛,以后我嫁给云穆清,他发达了,不就等于咱们发达了?”
不说别的,就云家平反之后拿回来的那些产业总价值能高达好几个亿!
当然,这是后期的价值,不是现在的。
但就算是现在,算上厂子也有几十万了,那可真的是一笔大钱!!
柳眉心潮澎湃,李永军也心潮澎湃。
他满口答应,“没问题,明天,明天我就带你去他家!”
只不过这次,他再次扑空。
柳眉为了这次相遇,还特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她家是京城下面郊县的,属于城乡结合部,既挨着农村,但又不属于农村,文化青年该下乡照样得下乡。
当初她家里逼婚逼的紧,想要用她换彩礼给家里的二哥找媳妇儿。她咬死了牙没同意,最后干脆借住下乡,报了沪市那边的名额。
走的时候还把分给知青的钱一分不差的全拿走了,因为这事儿,她娘写了两封信骂她,每一封都老厚了。
所以她这次回来,压根就没回家,直接来到小姨这边住了。
小姨嫁到市里,条件可比老家要强不少。
虽然房子没有老家宽敞,但是这边有百货大楼,有宽阔的马路,有各种新鲜玩意儿,还有很多优秀的进步青年。
柳眉没有什么好衣服,顶多就是挑两件没有补丁的穿上。但她擦了雪花膏,还扑了点儿从沪市特地买的鹅蛋粉,弄了块儿红纸抿了抿唇。
然后把自己乌黑的长头发扎高,梳了个高马尾,再把马尾编成大辫子,看上去飒爽又漂亮。
她本来就是个美人坯子,否则也不会把知青点的男知青们迷得团团转。如今稍微一打扮,就更好看了。
只不过来到席家,发现席家只有那个做月子的大嫂,怀孕的二嫂,以及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这一大早的,席于飞去了哪里?
表彰大会又不在大清早开,而是在下午开,毕竟要等领导们都到齐。
但爱睡懒觉的席于飞确实不在,云穆清也不在,他们去看热闹了。
“去哪儿啦?”二嫂也不待见李永军,看他带了个妖里妖气的女青年过来,就更不待见了,“我只是他嫂子,还能管得了他一个大小伙子去哪里?真不知道啊。哎哟,永军啊,这是你对象?”
“我表姐,柳眉。”李永军笑嘻嘻的,“那他们中午回来不?”
“这我哪儿知道,俩人要不出去玩了,要不去看电影话剧了。放假了他们不想去哪里去哪里吗?”
屋里的孩子又哭了,也不知道是拉还是尿,“我还得忙着照顾小孩儿呢,实在没空招待你们。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周玲玲下了逐客令。
李永军脸色有些难看,他原本想着直接进屋等的,但看样子人家并不欢迎。
“我们出去找找吧,你也带我在京城逛逛。”柳眉给了台阶下。
“那成吧,”李永军十分不情愿。他来十次八次遇不到人,那两次还被应付,心里着实不舒服,“二嫂,你可得跟席于飞说我来找他玩,让他去我家一趟。”
“知道啦知道啦,”周玲玲的声音在房间里飘出来,“哎呦小宝贝儿,别哭了。又尿了啊,你怎么这么多尿啊,能吃能尿,真厉害。”
扫了眼院子里晒的跟万国旗似的尿戒子,柳眉捂了捂鼻子,“那咱先走吧,估计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也该回来了。”
饭点儿堵人不合适,但也就能在饭点儿把人堵住了。
他们一走,云霞在屋里出来,端着一盆子尿戒子,“那女的,看着不像好人。”
这年头,谁家小姑娘擦个大白脸抹红嘴唇儿啊?虽然看着是漂亮,但在老百姓眼里,那就不是个踏实的人!
“谁知道呢,看着妖里妖气的。我瞅着,李永军不死心,早晚还得过来,得跟大宝子通个气儿。”周玲玲帮着安抚好襁褓里的小宝宝,又帮她妯娌换里衣。
徐颖做月子不能招风不能洗澡洗头,但里衣总得换。
不换就太味儿了,自己都受不了。
还好她们妯娌之间关系好,生孩子都彼此帮忙,换里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云霞请了一个月的假,就在家里跟保姆似的库库干活,不让干都不行。
洗完尿戒子晾上,再把干的收进屋里放在炕头烘着,然后去地窖搬了两颗大白菜出来,准备中午的饭菜。白菜切了两大盆,泡上一盆的红薯粉,和了两盆棒子面用盖帘子盖上。
云霞换了身外面的衣裳,跟于教授和周玲玲道:“我去看看,那边没啥事就让干娘回来了。”
曾柳华去做什么了?
她去看人离婚了!
拉拉秧那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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